暗衛瞬間領會了帶字的真諦,應了一聲轉身出門,來到正在焦急等候的魏輝面前,二話不說,瞬間將魏輝一個反手擰在身後,手臂微微用力,冷喝一聲:“進去!”

魏輝被推的一個踉蹌,若不是被那暗衛抓著手腕,鐵定是要摔倒在地的。

他都來不及想發生了什麼,就被暗衛給推進了屋內,然後膝間被那暗衛一踹,撲通一聲跪在了李澈面前。

暗衛這才放開了他,行禮退了出去。

李澈看著跪在腳下的魏輝冷聲道:“魏輝,你可知罪?!”

魏輝被這話給問懵了,但他很快反應過來,連忙叩首道:“臣知罪,都是臣管妻不嚴,這在致使她犯下大不敬之罪,還望殿下看在她只是一時糊塗的份上,饒她一次!”

李澈聞言冷笑一聲:“魏輝啊魏輝,你那婦人確實糊塗,可她糊塗到,竟然有膽子對太子妃犯下大不敬之罪,僅僅是你管教不嚴?孤看,她的膽子,不是你管教不嚴所致,而是壓根就是你給的膽子!”

聽得這話,魏輝臉色頓時一白,將頭埋的更低了些,言詞懇切道:“殿下即便借臣十個膽子,臣也不敢對殿下和太子妃娘娘不敬,先前臣一時糊塗犯下重罪,若不是殿下開恩,此刻已身首異處。”

“殿下對臣的恩情,臣感恩戴德都來不及,又豈會給那婦人膽子對太子妃不敬?這實實在在乃是她一時糊塗,還望殿下明鑑!”

看著魏輝那言辭懇切的模樣,李澈險些要被他給氣笑了。

他終於發現,魏輝為何會一路做到了知府的位置,鬧了半天他也並非一無是處,最起碼他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還真的是好,挺像那麼回事。

知曉內情的興安侯和韓先生,也被魏輝這無恥的模樣給氣笑了。

興安侯冷笑著道:“好一個感恩戴德,要都像你這麼感恩戴德,那感恩戴德這句話,可當真不是什麼好話!”

魏輝並不理會興安侯的嘲諷,只是再一次叩首道:“還望殿下明鑑!”

無恥之人眾人都見過不少,像魏輝這般無恥還理直氣壯的,也是少見。

李澈冷哼一聲,冷冷道:“你的感恩戴德,便是私自扣留太子妃的信件不發,私拆太子妃的信件?!魏輝,你的膽子還真大啊,那你婦人不過是學了你的皮毛!”

聽得這話,魏輝當即冷汗便下來了,但他仍舊梗著脖子道:“殿下對臣有所誤解,臣昨日便同娘娘解釋過,不是臣私自扣留信件,而是……”

“魏輝!”

李澈冷喝一聲,打斷了他的話,冷聲道:“孤已派人問過驛站,太子妃的兩封信件,早在八月中旬之時便到了你的手上!驛站的人還曾請示過你,可要直接發往平涼。”

“是你對驛站道這兩封信你會連著後續的糧食一併送去!那時距離平涼封城還有十多日,你即便是用爬的,也該爬到平涼!”

事實擺在面前,可魏輝仍不認罪,依舊辯解道:“臣確實本打算將太子妃的兩封信件,隨著糧草一併送往平涼,可後來實在事忙,將此事給耽擱了,直到聽聞平涼封城,臣這才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