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蘇煙一摸他的臉,他就在床上收拾她,逼著她道歉求饒。

日子長了,這事兒就成了他們兩個人心照不宣的習慣。

蘇煙一揉他的臉,他就會咬著她的手指問她「是不是欠收拾了」。

蘇煙不僅不會把手指抽回去,還會整個人掛到他身上。

然後,笑得跟只小狐狸似的,一邊誘惑他,一邊挑釁他,還會用手撓他的胸口:「那你要來收拾我嗎?」

現實不如意的時候,美好的回憶就更顯得折磨人。

靳越朔想著這些事情,眼眶越來越熱,最後,一滴眼淚落在了泡麵碗裡。

不過還好,沒有被人看見。

靳越朔抓了張紙巾隨便在眼上抹了兩下,加快了吃泡麵的速度。

吃完泡麵以後,靳越朔躺在了床上。

過往甜蜜的畫面跟蘇煙剛才說過的話交替播放著。

「我現在有男朋友,不太方便跟前任頻繁接觸。」

「流產了兩次的關係,怎麼都不能算愉快吧。」

難怪她從昨天開始就一直躲著他,不跟他說話。

原來是為了避嫌。

哪怕邵治禮說了他不會介意,她也執意要避嫌。

真的是個很稱職的女朋友。

這種待遇,他當年從來沒有享受過。

那會兒她去拍一個龍套戲,劇組裡有個演男四號的男演員頻繁對她示好,她為了順利拍完戲,一直忍著。

當時靳越朔沒少因為這個吃醋。

雖然蘇煙會哄他,但她總是說,為了工作,有時候必須妥協。

後來靳越朔也說服了自己,好在那個男演員人品還可以,除了經常照顧蘇煙之外,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兒。

靳越朔自嘲地笑了起來。

避嫌,避嫌……真是個可笑的的詞兒。

如果他繼續呆在這裡,蘇煙搞不好都要為了避嫌退賽了。

靳越朔想了一會兒,拿出手機,翻出主任的電話撥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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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換了個新醫生過來,是個很穩重的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