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越朔冷靜了一下,又問她:「怎麼疼?抽著疼還是一直疼?」

「抽,間歇的疼。」蘇煙給的答案跟靳越朔猜測的差不多。

她以前吃壞了肚子,都是這麼個疼法兒。

吃完藥之後見效沒那麼快,靳越朔每次都給她倒一杯熱水,再弄個熱水袋熱敷,順便親自動手幫她揉。

靳越朔去倒了杯熱水,灌了熱水袋過來,一併遞給了蘇煙。

蘇煙看到那杯熱水的時候倒是好理解,但熱水袋,她不太明白——

這大熱天的,用什麼熱水袋?

靳越朔看出了蘇煙的疑惑,於是給她解釋:「你是腸胃受刺激之後的疼痛,熱敷再動手揉一揉會好很多,熬到藥效發作就沒什麼事兒了。」

蘇煙似懂非懂地點頭:「哦,好,謝謝……」

她喝了幾口水,胃裡舒服了不少。

接著,蘇煙又拿起了熱水袋,敷到了胃部。

她原本想按靳越朔說的那樣揉一揉,但她發現自己並沒有多大的力氣,甚至累到胳膊都抬不起來。

於是,只能放棄這個動作了。

靳越朔看出了蘇煙的無力,他冷著臉,用一種公事公辦的語氣對她說:「我來幫你吧。」

說著,靳越朔拿出了一次性橡膠手套,往手上套著。

蘇煙本來覺得這個動作有點兒曖昧,下意識地想出聲拒絕。

結果,她一抬頭,就看到了靳越朔戴一次性手套。

蘇煙頓時就覺得自己想太多了——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在醫生眼裡,只有病人,沒有男人和女人。

靳越朔肯這麼幫她,純粹是出於一個醫生的職業道德,她也沒必要考慮太多。

「那辛苦你了。」蘇煙跟靳越朔到了聲謝謝,然後就躺回病床上了。

靳越朔在病床邊兒上搬了個凳子坐了下來。

他將熱水袋貼到了蘇煙的胃部,隔著一層衣服,替她揉了起來。

因為靳越朔戴了手套的關係,蘇煙倒也沒覺得有什麼不自然。

相反地,因為靳越朔手法太好了,她的疼痛的真的紓解了不少,而且還很舒服。

蘇煙閉上了眼睛,不知不覺,竟然在靳越朔的「按摩」之下睡了過去。

靳越朔感覺到蘇煙均勻的呼吸聲之後,緩緩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她睡著了,就說明沒那麼疼了。

他給她按了這麼久,她舒服了,他身體裡的火氣卻是越來越旺了。

靳越朔摘下了手套,把手套和熱水袋扔到了一邊,定睛看著床上的蘇煙。

從他們兩個人重逢到現在,靳越朔第一次這樣認真且長時間地看她。

她的睫毛好像比之前長了,也比之前密了。

很奇怪,人的氣質和性格發生變化之後,就連睡著的樣子都不一樣了。

蘇煙現在熟睡的樣子,跟他們最開始那次戀愛時差不多,睡得很沉,但不怎麼規矩。

比如現在,剛睡著沒多久,蘇煙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靳越朔被她一抓,根本沒可能往後退了,只能這樣由著她將腦袋靠了上來。

靳越朔覺得自己快燃燒起來了,看著蘇煙腦袋在自己胳膊上蹭來蹭去,他恨不得直接摁住她狠狠地親。

蘇煙哼哼唧唧的,應該是身體還不怎麼舒服,但她沒說什麼夢話,就是動作一直沒停,很明顯是在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