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長暮眉心突突跳著,一股不詳的預感湧了上來,「醫生還說了什麼?」

阿姨:「醫生懷疑瞳瞳心臟不太好,這個蘇小姐也不清楚,明天正要做檢查呢……」

傅長暮:「我知道了,我儘快回去。」

「瞳瞳怎麼了?」方顏清楚地聽見了電話那邊的話,等傅長暮結束了通話,方顏便迫不及待湊上去問。

傅長暮:「發高燒,在醫院打點滴。」

傅長暮沒有抬頭,他擺弄著手機,訂了早晨七點鐘回國的航班。

瞳瞳生病,他不可能繼續在這裡陪方顏。

訂好票,傅長暮對方顏說:「我得先回去了,下次空了再來找你。」

「我也想去!」方顏走到傅長暮面前站定,她抓住傅長暮的胳膊,哀求地看著他:「我想去看瞳瞳……」

「不行。」傅長暮幾乎都沒有思考,就拒絕了她:「有我在,瞳瞳不會有事兒,她脫離危險了我會告訴你,你別添亂。」

方顏愛女心切,怎麼可能放心?

她動了動嘴唇,還想說什麼,傅長暮打斷了她:「方顏,你聽話。」

他這句話,已經帶了警告的意思。方顏怕惹他生氣,最後還是選擇了妥協。

方顏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對他說:「那……你記得及時告訴我她的情況。」

傅長暮:「嗯,我先去收行李。」

方顏跟上了他,體貼地說:「我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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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給傅長暮打完電話,便回到了病房,跟蘇煙說了這個訊息。

「傅先生說他會盡快回來,等他到了,你也能安心一些。」

阿姨觀念傳統,還是覺得碰上這種事情應該有個男人在場主持大局。

蘇煙不贊同她的話,但也沒有反駁她。

畢竟阿姨並不知道瞳瞳的真實身份,她覺得瞳瞳是傅長暮的孩子,孩子生病了通知親爸,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

親爸……說到這兩個字兒,蘇煙不可避免地想起了靳越朔。

如果在靳越朔身邊的話,瞳瞳發燒了,肯定不會這樣抓瞎。

她以前懷孕的時候,跟靳越朔坐在一起暢想未來。

當時靳越朔說,等孩子出生了,他就是孩子的專屬醫生。

瞳瞳的點滴一共三瓶,掛了四個多小時,終於結束了。

點滴打完,瞳瞳的體溫降下去一些,但依舊有三十八度七。

瞳瞳後來掛水掛到睡過去了,護士過來拔針的時候,她才醒過來。

醒來以後,瞳瞳明顯比之前精神好了一些,最起碼知道肚子餓了。

阿姨下午已經回去煮了青菜粥過來,蘇煙從保溫盒裡盛了一碗,喂瞳瞳吃了起來。:

瞳瞳吃了一口青菜粥,擰著眉頭說:「不好吃,沒有味道。」

「媽媽我想吃蛋糕。」小朋友真的是精神了,竟然會提要求了。

蘇煙吹了一口青菜粥,說:「你現在生病了,等你病好了再帶你吃蛋糕。啊,張嘴。」

瞳瞳雖然不情願,但還是張嘴吃了青菜粥。

在醫院陪床是個很費體力的事兒。

蘇煙的身體狀況不適合太過勞累,她本來就剛做了一次人流,又吃著抗抑鬱的藥,身體的虧空怎麼都補不上。

可就算是這樣,她也要執意留在醫院陪瞳瞳。

阿姨好聲好氣勸了快半個小時,她就是聽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