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知道了靳越朔是靳家的二少爺之後,這種嫉妒的感覺愈演愈烈。

從前他還能透過貶低靳越朔的出身找到一些平衡感,現在已經根本不可能了。

想到蘇煙為了靳越朔做的那些犧牲和妥協,傅長暮的呼吸越來越沉重。

這一次,他一定要好好還回去。

他不好過,那就所有人都不要好過。

他要用最盛大的婚禮,讓靳越朔眼睜睜看著蘇煙嫁給他。

他要用靳越朔的出席,讓蘇煙心底最後一絲希望和眷戀徹底破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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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長暮走後,靳越朔用冷水衝了一把臉冷靜了一下。

再出來,他才開啟那張婚禮邀請函。

邀請函上,新郎的後面寫著傅長暮的名字,新娘的後面寫著蘇煙的名字。

靳越朔看著喜帖,突然想起來,他以前跟蘇煙一起鬧著玩的時候,也做過類似的卡片。

他當時是用明信片做的,寫好了之後送給了她。

不過,過去這麼多年了,那東西肯定也不在了。

靳越朔扯了扯嘴皮子,將邀請函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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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下班之後,靳越朔被江別南喊出去吃飯了。

靳越朔下班遲了十來分鐘,他到的時候,江別南和溫冕已經在等了。

江別南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的樣子,溫冕在旁邊苦口婆心安慰著他。

靳越朔拉開椅子坐下來,他瞥了一眼江別南,問:「你這是怎麼了?」

江別南呵了一聲,笑得極其自嘲,但半天都沒說自己到底怎麼了。

於是,靳越朔看向了溫冕。

溫冕算是知情者,他揉了揉眉心,頭疼地說:「有搜救隊說找到了章知哥的線索,在太平洋的一個小島上,白璐跟著章家的人坐專機去找人了。」

白璐喜歡的人本來就是章知,如果不是章知出了事兒,溫冕也沒機會跟白璐訂婚。

如果章知真的沒死,被找回來了,那江別南肯定就是被拋棄的那個。

也難怪他會這樣。

江別南喜歡白璐也好多年了,當初白璐跟章知談戀愛的時候,他就一直惦記著……

如今這樣,靳越朔也不知道該怎麼勸他。

想了下,靳越朔便說:「算了,喝酒吧,要麼去打一場拳。」

正好,他今天也挺不爽的,需要發洩。

靳越朔和江別南一拍即合,兩人飯都不吃了,起身就要去拳館。

溫冕被他倆弄得頭大,雖然不情願,但又怕他倆打出個好歹來,只能跟著。

來的是他們經常過來的這家拳館。

換好裝備之後,靳越朔和江別南便進入了互毆的狀態中。

靳越朔打起人來向來是不要命的,江別南又在氣頭上,兩個人簡直是殊死搏鬥。

溫冕看著他倆你一拳我一腿,都怕他倆把彼此打殘了——

江別南往死裡打就算了,靳越朔怎麼回事兒?

溫冕看他的狀態,也跟失戀了似的,沒比江別南好到哪裡去。

靳越朔跟江別南互毆著,兩人都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