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的時候,靳越朔基本上就是蘇煙的搬運工。

他們同居時搬了兩次家,當時他們經濟緊張,為了省錢,沒有找搬家工人,所有的東西都是靳越朔親自動手的。

蘇煙那會兒還經常調侃他,要是以後實在沒錢了,還可以安排他去工地搬磚,肯定很能賺。

想起來過去的事兒,蘇煙苦笑了起來。

眨眼間,靳越朔已經將她的行李箱放上了車,他習慣性地替蘇煙開了車門。

上車後,靳越朔問蘇煙:「想吃什麼?」

蘇煙:「我都可以。」

靳越朔:「那去吃粵菜吧,我約個位置。」

他拿了手機出來,熟練地訂了位置。

這家餐廳是靳越朔經常光顧的,經理也是他的老熟人了。

粵菜偏清淡,也符合蘇煙的口味。去餐廳的路上,靳越朔的手機進了電話。

他的手機接著策車載藍芽,進了電話後,車內的螢幕上會自動閃現來電顯示。

蘇煙本來無心去看,但隨意一瞥,卻看見了江詩情的名字。

看到這個名字,蘇煙的身體突然僵了一下——

她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耳光,突然就清醒了。

是啊,她怎麼忘記了,靳越朔有未婚妻。

今天這頓飯,不該吃,機場的這段路,也不該由他來送。

看到江詩情來電,靳越朔下意識乜了一眼蘇煙,見蘇煙目視前方,靳越朔才戴耳機接電話。

江詩情給他來電話,一般都是有比較重要的事情。

「怎麼了?」靳越朔問。

「你是不是去機場接蘇煙了?」江詩情的聲音有些焦急,「我哥正好去海城出差,他看見了……」

靳越朔:「……」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撒一個謊,要用一百個謊來圓。

這次承達的危機是靠著他和江家聯姻的新聞才平安度過的,怎麼算都是他佔了江家的便宜。

雖然江詩情說過幾次解綁的事情,但靳越朔總覺得過河拆橋不太好。

而且,他一直也沒正兒八經幫過江詩情什麼。

江詩情:「我家這邊好說,我想辦法搞定他們就行,但我哥現在說要去找你爺爺,我怕你那邊沒準備,先跟你說一聲。」

這才是江詩情來電話的主要目的。

靳越朔:「嗯,我知道了。」

靳越朔戴了耳機接電話,蘇煙並沒有聽清楚他們聊了什麼。

但,聽靳越朔的意思,似乎是有事情要去辦。

等靳越朔掛了電話之後,蘇煙說:「你如果有事兒就先去忙吧,我可以打車去機場。」

「誰跟你說我有事兒的?」靳越朔反問她,那語氣有幾分開玩笑的意思在。

蘇煙「哦」了一聲,「我以為你事情要忙,誤會了。」…

來餐廳的時候才十一點鐘,上座率還不是很高,靳越朔訂的位置是卡座,經理親自來接待的他們。

蘇煙跟在靳越朔身後,沒什麼存在感。

經理也沒注意到她,只顧著跟靳越朔打招呼了:「二少來了啊,今天怎麼沒帶未婚妻來?」

這家餐廳,江詩情也很喜歡,之前她來海城的時候,靳越朔都會帶她來這邊吃上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