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越朔聽見這話之後當即皺起了眉頭:「她怎麼了?」

劉阿姨說:「下午的時候來月經了,肚子疼呢,睡了一下午了,我給她熬了點兒紅糖薑茶,二少你幫忙端上去吧?」

十分鐘後,靳越朔端著托盤來到了臥室。

一進門,他就看到了在床上縮成一團的蘇煙。

她身上裹了被子,臉在外面露著,比牆面都白,毫無血色。

蘇煙有痛經的習慣,靳越朔記得很清楚。

以前的時候,她每次疼了,他都會抱著她給她揉肚子,她總說他的體溫很高,被他抱就哪裡都不疼了。

靳越朔端著托盤走到了床邊,蘇煙看見他之後愣了一下,她疼得感官都不靈敏了,視線模糊不清,剛才隱約看到了人影,還以為是阿姨上來給她送吃的了。

靳越朔沒跟蘇煙說話,他將蘇煙從被子裡拎起來,讓她靠著床頭坐好,之後拿起碗和勺子給她喂紅糖薑茶。

有點兒燙,靳越朔還吹了幾口。

他做這些動作的時候看起來特別認真,蘇煙恍惚不已,差點兒以為自己回到了幾年前。

靳越朔將勺子送到嘴邊的時候,蘇煙情不自禁地張開了嘴。

紅糖薑茶很甜,有些辛辣,喝下去肚子很暖,那種疼痛的感覺真的緩解了不少。

靳越朔耐心地喂蘇煙喝完了一整碗,完事兒了又給她擦了擦嘴。

不管是喂茶還是擦嘴都太溫情了,大概是因為身體不舒服,人的精神意志也脆弱了起來。

蘇煙心口一陣酸澀,眼睛也有點兒溼。

她看著靳越朔,動了動嘴唇,說:「謝謝你。」

靳越朔:「沒吃止疼藥?」

提起來這個事兒,蘇煙有點兒尷尬:「劉阿姨說備孕吃止疼藥不太好,怕影響孩子。」

靳越朔突然死死盯住了她:「你還會在意我的孩子?」

蘇煙被他看得垂下了頭,她抿了抿嘴,說:「劉阿姨說的,我沒辦法。」

靳越朔:「然後呢,這次懷了會生是嗎?」

蘇煙:「……我不一定懷得上的,醫生也說過的。」

靳越朔直接將她扛了起來,帶著她下樓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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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月經的幾天,蘇煙身體都不怎麼舒服,但靳越朔每天晚上都會抱著她睡,還會給她揉肚子。

雖然他還是繃著一張臉沒什麼表情,但對她的態度已經比之前好了太多。

蘇煙每次被靳越朔抱在懷裡的時候都會茫然,她現在好像越來越猜不透靳越朔在想什麼了。

是因為她來月經了,他覺得要孩子有希望了,所以才對她好的嗎?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週。

月經結束之後,蘇煙身心舒暢,到樓上健身房做了個瑜伽。.

蘇煙下樓的時候,正好碰上了劉阿姨在收拾靳越朔的書房。

想到靳越朔最近幾天對她都很不錯,蘇煙下意識地就想為他做點兒什麼。

於是,蘇煙對劉阿姨說:「書房留給我打掃吧。」

劉阿姨「嗯」了一聲,把書房交給了蘇煙。

靳越朔的書房不太亂,地板有掃地機器人,蘇煙把桌上的東西稍微規整一下就好。

靳越朔的書桌上除了工作資料之外,還擺了好多醫學書籍。

他應該還是很喜歡當醫生的吧。

蘇煙拿起一本書來隨意翻了翻看,上面密密麻麻都是批註,遒勁有力、幾乎要穿透紙張的字跡,一看就出自靳越朔之手。

蘇煙翻了幾頁之後將書放下,這時,書本里夾著的東西嘩啦掉落在書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