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滿是驚喜,剛要出聲打招呼。

沈非念衝她搖搖頭,比了手指在唇邊。

陳靈俏輕輕點頭,向她屈膝行了一禮:別來無恙啊,沈姑娘。

沈非唸對他們兩口子點頭回禮,牽起顧執淵的手看向不遠處正在祭拜天地的新人。

顧執淵小心地護著沈非念微微隆起的小腹,“說好了,我們只道喜,不喝酒。”

“知道了,不喝就不喝。”沈非念撇嘴。

她有身孕之後倒也沒什麼別的變化,就是變得特別饞酒,偏生酒量又不好,喝幾杯就醉,沒少讓顧執淵頭疼,四處給她找不醉人的酒解饞。

此番他們既是特意過來慶賀遲恕和嚴紹川的新婚之喜,也是順道來看看曾經待過的地方,看看滿城盛開的桑月花。

他們沒有上前和遲恕他們打招呼,從盛朝皇宮分開的那天起,他們這些人就約好了,若非必要,無需再見。

總感覺,他們這些人若是碰面,天下就要生出些什麼異樣來呢。

還是不見的好。

“你準備的什麼賀禮給他們呀?”沈非念問。

“前些日子尋了一幅治眼疾的方子,不知道對遲恕有沒有用,但當作賀禮送過去了。”

“也是,這麼好看的媳婦兒要是瞧不見,多可惜呀。”

沈非念一直覺得嚴紹川很美,是那種充滿了力量,堅毅果敢,英姿颯爽的美。

但顧執淵倒是覺得,無論嚴紹川是什麼樣子,在遲恕心裡,都應該是最美的。

一個為了能娶嚴紹川為妻,就敢只身上無水島,策劃著炸島的瘋子,眼中怎會還看得進其他女子?

看了會熱鬧,寒川和織巧跑過來:“姑爺,夫人,船要開了。”

“唉呀,都叫你讓船伕再等等了,讓爺和夫人看夠了熱鬧再走也不遲嘛。”寒川說道。

“我看是你想看熱鬧,夫人你是不知道,寒川快把滄京裡的胭脂買遍了,也不知道他想送給誰。”織巧皺了下鼻子。

寒川抬頭望天輕咳了兩聲,小聲嘟囔,“我看爺那治眼疾的方子也該給你用一用。”

“你在嘰裡咕嚕說些什麼?”織巧叉著腰問。

“說織巧姑娘,漂亮!”

“居然佔我便宜,我看你是皮癢了!”織巧追著寒川就跑。

沈非念肩膀撞了撞顧執淵的胸口,“你說,這兩人什麼時候能說破呀?”

“寒川臉皮厚,估計快了。”

“可織巧臉皮薄呀,要是織巧不喜歡他怎麼辦?”

“你家織巧,前兩天還給寒川做了新衣,新衣做得比我的好看多了,這能是不喜歡?”

“那是當然了,我們家織巧的女紅全天下她稱第二,沒人敢說第一,好嗎?”

“……這似乎不是重點。”

“怎麼不是重點了,我跟你說,我們織巧可厲害了!”

“……唉,一孕傻三年。”

“你說誰傻呢?”

“我傻。”

“這還差不多,唉呀,我真的就喝一小口嘛,喝完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