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她?”

“君上恕罪,末將絕不敢有此妄念!只是末將受公主之恩,願粉身碎骨相報!”

“知道了,你退下吧。”

老國君雙手撫過稀疏的白髮撐著額頭,耷拉著的眼皮下,雙目渾濁,低聲喃喃:“好一個尉遲無戈。”

和他一樣老的老太監為他遞上提神的參茶,輕聲說:“君上,乾朝那邊兒回信了,說是淵王爺將至鄴都。”

“來得好!”老國君那對渾濁的雙目,陡然精明!

……

顧執淵此行去盛朝,並未帶太多兵馬人手,除了寒川外,就只有幾個下人隨行,皆是司惡樓之人。

走得也稍顯匆忙,那日和沈非念聊完後,次日就出發了。

沈非念開玩笑說:“就這麼急著去見新媳婦兒?”

顧執淵難得一見地同她胡侃:“我媳婦兒我不是天天見著嗎?”

沈非念便破天荒地紅了臉,輕“呸”了一聲。

“早去早回。”

“快馬加鞭,來回一個月足矣,你在京中萬事當心。”

“嗯,替我向文公公主還有尉遲無戈問好。”

馬鞭揚起脆響,沙塵飛騰,顧執淵的快馬很快就消失在了眼前。

沈非念站在城牆上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臉上露出憂色。

“這王爺也走得太急了。”織巧扶著沈非念下城頭,輕聲說,“不過,王爺不是說一個月就回來了嗎,姑娘別太掛心了。”

“我哪兒是掛心他啊,我是擔心我自己。”

“姑娘,怎麼了嗎?”

沈非念胳膊搭在織巧肩上,有氣無力地說道:“顧執淵不在京中,那幫老東西不得趕緊逮著機會整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