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不完全統計,沈非念目前的財富無法統計。

自打她辦起了所謂的“加工廠流水線作業”,這種模式在乾朝便極快地推廣了開來,極大地提高了產能,所產之物的質量也能得到及時的品質把控,當然成本也能壓縮到極致,利潤空間大大提升。

正是因為這種模式的盛行,沈非念如今最大的利潤來源,不再是柒字號裡賣的貴得滴血的錦衣華服,而是更多尋常百姓都買得起來的普通衣衫。

她的“豈曰無衣”成衣店那是開遍了大江南北,連盛朝和襄朝的分店都辦得紅紅火火。

因為需要“國際型管理人才”,她甚至跑去無妄亭借人。

姬顏卿對此表示極度不滿,叉著腰罵罵咧咧,沈非念你這是掉進錢眼裡去了吧,無妄亭的人你也敢借,你是不是瘋球了?

沈非念柔弱無助像只小鵪鶉般地對著顧執淵軟軟一瞧。

顧執淵:“人手給她。”

姬顏卿氣得頭頂冒煙:“沈非念你少在這裡給我裝可憐,狗男人吃你那套,老孃可不吃!”

沈非念楚楚可憐跟只小白兔似地往後顧執淵背後一縮。

顧執淵:“你罵誰?”

姬顏卿氣得要哭出來,一肚子的委屈和怒火無從宣洩,恨不得撕爛沈非念這假惺惺的虛偽模樣。

她撲騰著就要上來跟沈非念拼命。

聶澤君眼疾手快地把她架走:“咱不跟她一般見識,走走走,我請你喝酒去。”

顧執淵轉身低頭看沈非念:“開心了?”

“我剛才那樣子是不是特別讓人討厭?”沈非念樂得不行。

“你自己也知道啊?”

“這就叫走綠茶的路讓綠茶無路可走!”

“在說些什麼東西?”

“我逗她的嘛,等會兒我就去跟她賠罪。”沈非念笑嘻嘻地,“多謝王爺借我人手。”

“是我該謝你才對。”顧執淵無奈又好笑,“你不是想借此機會,讓無妄亭的人手滲入各地,而且還有一個極好的掩藏身份,不被人起疑嗎?”

“我可沒說要幫你。”沈非念傲嬌地挑了下眉頭。

顧執淵捏了下她的鼻尖,笑說道:“之前諸國會晤的時候,我們對盛朝安排在京中的細作來了一次大起底,為了保證自己人的安全,我的確提前讓他們轉入隱蔽,或者乾脆回來,現在過了這麼久,也的確是時候讓他們重新活躍起來了。”

沈非念把玩著他當作吊墜掛在腰間的“獵殺時刻”豹子頭,“咱們想得是挺好的,但實際安排起來估計不容易,不論是文華公主,還是遲恕國師,那都不是省油的燈啊。”

她把玩顧執淵的豹子,顧執淵就揉搓她的手指,低聲自語般,“文華公主好說,遲恕這個人倒真的讓人琢磨不透,他行事看似穩妥,但……又透著瘋癲。”

“什麼?”沈非念不理解這個“瘋癲”的意思。

“他血洗襄朝王宮的事,你不知道嗎?”

“什麼!”

“大概就是有一天他掐指一算,說王宮有汙穢之物附著眾人身上,一夜屠殺百餘人,血染禁宮。”

“什麼?!”

“你也有這般驚訝的時候?”

“他看上去,不像能幹這種事兒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