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朝要動手了嗎?”沈非念立刻問。

“如果我是他們,我昨日就動手了,文華公主還是年輕了一點啊,若換作她的那位父親,咳咳……”傅老說著咳嗽了兩聲。

沈非念忙攙著他起身:“傅老,秋意涼,外面風又大,我送您回去休息吧。”

“無妨,年紀大了就這樣,一會兒一個毛病的。”他拍了拍沈非唸的手背,“我自己回去,你留下來吧,好好看看這局棋,看能不能破。”

沈非念讓黃雯送傅老回房休息,回頭又看棋局。

他留了個殘局,白子被逼到絕境。

沈非念琢磨了好一會兒,不查日頭已經升了起來,再有兩柱香的功夫就該去談判的正殿裡。

她便將棋局先放下,回屋梳洗換衣去。

古緣自大樹後慢步而出,瞧了會兒棋局,撿了粒白子,落在棋盤上。

不止盤活了棋局,還反殺了黑子。

他抬眼望著沈非念離開的方向,笑了下,“傅大人可真看得起你的棋藝,給你留了個天殘局。”

十月二十八,會晤第十二天。

沈非念剛換完衣裳,喝了口豆漿準備去正殿,在門口迎面就撞上了怒氣衝衝的沈棋。

他氣急敗壞,幾步上前,看動作是想提起沈非唸的衣領,結果被黃雯一巴掌拍了回去。

“元家的事是不是你派人去做的!”他喝聲問道。

傻逼,沈非念在心裡暗罵。

白了他一眼,沈非念問他,“元家的事,你一個姓沈的這麼著急上火是做什麼?難不成你要入贅進元家改姓元了?”

“沈非念!”沈棋指著沈非唸的鼻子,“你竟敢拿朝政之事報你的私仇!”

沈非念一把抓住他手指,險些給他撅斷了,“沈棋,現在是誰有私心?”

沈棋的食指被沈非念折得都要成一個反形弧線了,疼得他身子也跟著蹲下去,“你放開我!”

可沈非念偏要用力地再折一下,痛到沈棋險些跟著力道跪下,沈非念這才滿意地鬆開了他的手指頭。

她覺得這人太可笑了, “沈棋,不就是元家替沈昌德收受賄賂,你們將銀錢都放在他名下,以免被陛下看出端倪來,現如今元家被連根拔起,那些髒銀自然也充入國庫,沈昌德這麼多年來積攢的賄賂髒錢眼看著就要飛走了,所以你們才著急,對不對?”

沈棋張了下嘴,沒有說話。

沈非念上前兩步,盯著沈棋那張氣極敗壞的臉,“想來,一定是筆很大的錢哦,不然你不會氣成這樣,沈昌德也不會讓你來找我對質。”

“好,好,好!”沈棋連說三個“好”字,邊走邊退,“沈非念,你不要後悔!”

“這話應該我送給你,沈棋,你最好不要為你的所作所為感到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