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論求生欲的重要性(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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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群散盡,沈非念轉身就去了淵王府,找寒川出來喝酒。
兩人找個巷子裡安靜的小攤上,要了一瓶酒一碟花生米,寒川要嫌棄死了:“你現在好說也是個掌櫃的,就請我吃這啊?”
“我被鬧了一天了,腦瓜子嗡嗡的,就想找個清靜點兒的地方坐坐,你就湊合著吧。”沈非念抿了一小口酒。
“找我啥事啊?”寒川往嘴裡扔著花生。
“吏部尚書孫府孫聽月,此人可信麼?”沈非念總覺得,今日孫聽月太熱情了。
“如果你是真正的沈家人,那她不可信,但你是沈非念,她便是十分可信的。”
寒川樂道,“你們府上那位大夫人的父親,曾經就是吏部尚書,沈昌德當年娶你們大夫人的時候,他還不是宰相呢,只是個侍郎,這娶了吏部尚書的女兒作夫人,他官位又升了幾級,大夫人可謂是他平步青雲的踏腳石——就跟你娘一樣。”
“沈昌德,一個將吃軟飯進行到底的狗東西。”沈非念鄙視,“然後呢?”
“然後孫家在朝中的嫡系彈劾了大夫人的父親,陛下將他罷了官,一度險些牽連到沈昌德,接著又升任瞭如今的孫聽月的父親為吏部尚書,所以你說,沈家的人,或者說大夫人一脈是不是跟孫家挺過不去的?”
“難怪沈昌德如今對大夫人愛搭不理百般瞧不起的樣子,原是大夫人的孃家已經不能幫到他什麼了。他自己也混出了頭,所以看不上大夫人這糟糠之妻了。”
“是的咯,你們大夫人原也不是張家嫡女,只是個偏房所出。想想也是,以當初吏部尚書的權勢,怎麼可能將嫡長女嫁給當時只是侍郎的沈昌德?不過即便是偏房所出的女兒,也幫了沈昌德不少。”
沈非念想起平日裡大夫人時常上不得檯面的小家子氣性,以前還不是很能理解,今日倒是全都解惑了。
大概也正是因為大夫人孃家倒臺,所以沈之楹才要削尖了腦袋進宮吧?不然以沈昌德那等薄情寡恩的性子,估計也不會多看重沈之楹。
沈非念又抿了一口酒:“這般說來,孫聽月還真有可能故意幫我,她的目的是挑拔沈家內鬥?”
“有這可能,但我覺得吧,孫聽月估計沒想那麼多,她就是單純地跟沈之楹過不去。”寒川笑道,“孫聽月沒那腦子,她姐姐淑嬪還差不多。”
沈非念拍了寒川胳膊一下,不許他這麼笑話人家。
“誒我說,沈姑娘,你怎麼找我不找我們家爺啊,這些事兒我們爺比我清楚多了。”
“你們爺是貴人,我哪兒敢芝麻綠豆大點事兒都去煩這位祖宗啊?你是不知道他拉著個臉的時候有多可怕。”
“多可怕?”
“比牛頭馬面黑白無常還可怕,呵,人牛頭馬面只是索命,你們爺不一樣,你們爺連魂兒都能給勾走,明明冷著一張臉,但偏生那張臉生得顛倒眾生的,我要是一個沒把持住動了色心犯了色戒,對你們爺有了不軌之舉怎麼辦……唉呀王爺你怎麼在這兒?”
顧執淵聽著她半段話的時候,垮起個批臉想看看她這沒良心的要如何罵自己。
然後聽到後半段話的時候,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眉心都擰緊,滿頭的問號。
寒川笑到瘋狂捶桌子。
沈非念:你笑個屁啦你笑,有事沒事就給我下套你是想害死我嗎你?
要不是我機智察覺到顧執淵來了,果斷改了口風,我今兒就橫屍當場暴斃街頭了!
還有顧執淵,你假假也是個大反派,高冷,高貴,高不可攀,你能不能不要老是偷偷摸摸聽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