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非念猛地睜眼用盡全部的精神力看向眼前的變態!

“放下鞭子!”

“解開繩子!”

“自宮去勢!”

她一套三連招放完,甚至來不及管他,就立刻出門要找織巧!

結果她剛開啟房門就看到織巧猛地撲過來,手裡提著一把短刀,紅著眼大叫著:“放開我家姑娘!”

“織巧!”沈非念接住她。

織巧臉上手上身上全是血,衣衫也被扯破了些,露出肩頭來,她抓住沈非念顫抖又急切地說:“姑娘,姑娘沒事了,我會救你的,我會救你的!”

“我沒事,織巧我沒事,你怎麼了?”

“我……我殺人了,我殺人了!不過姑娘你沒事就好了,你沒事就好!”

“沒事了,織巧,我們先離開這裡。”

“不,外面好多人,姑娘,外面全是人,你先走,你快走,我留在這裡攔住他們!你快走啊!”

她說著往外推了沈非念一把,又握緊了手裡的小刀,一副視死如歸的神情。

沈非念眼眶發熱,這是她來這世界後第一次真正感動與心酸。

以前她只覺得織巧是原主的丫頭,對自己所有的好都是因為原主,現在她覺得,織巧對自己是真挺好的。

這邊的動靜引來了外面看守的人,人群越逼越近,圍了過來,逃無可逃。

這裡的管事是中年女人,穿得妖豔性感,看到眼前場景,當即罵道:“將她們兩個拿下!”

沈非念一把拽過織巧攔在身後,咬牙看著眼前的十幾號人。

前一世她死,就是因為她身體虛弱時試圖同時催眠十五人,然後力量不支,直接暴斃。

現在又是這樣。

“好姐妹,給我找個風水好點的地方。”沈非念輕聲笑道。

“姑娘!”織巧抓緊了沈非唸的衣袖。

沈非念衝織巧嫣然一笑,然後回頭正在用盡全部力量催眠眼前所有人時,忽聽得一聲:“我倒要看看,今日誰敢動淵王爺的人!”

沈非念急剎車,收住催眠術!

她見著寒川大步而入,握劍的手指骨都泛著青白,看上去他很生氣。

寒川身邊跟著的是沈瀾弦,沈非念有點意外,這兩人怎麼攪和到一起去了?

沈瀾弦奇怪地看了寒川一眼,這人說的是“淵王爺的人”,而不是“沈府的人”。

寒川急步走到沈非念跟前,看她一臉的傷,還有織巧身上的血,又氣又急:“沈姑娘你沒事吧?”

撿回一條狗命的沈非念腿有些發軟,問他:“你怎麼在這兒?”

“說來話長,我們先離開這兒。”

路上寒川將種種情況說給沈非念聽,又順手脫了外衫罩在沈非念身上,再順手扯下沈瀾弦的外袍遞給織巧。

“所以,我當時只是用王爺會來喝茶誑人而已,王爺是怎麼知道的?”沈非念敏銳地抓住重點。

寒川:“啊這,這,這你怎麼跟爺一樣,想事情的角度都這麼刁鑽呢?”

“他在沈府有探子?”沈非念問。

“有那麼一兩個。”寒川說完又瞅了沈瀾弦一眼:“這話你剛才沒聽見啊。”

沈瀾弦:“……我又沒聾。”

寒川認真臉:“你可以聾。”

沈瀾弦懶得搭理他,只是深看了沈非念一眼。

方才離開時,他望了一眼房內,裡面倒著的人,看上去是他自己把自己弄成那副模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