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我,”夜叉抬頭,有些激動的說道。

從某種程度而言,他與許春秋是一類人。

世俗的道德束縛不了他們。

為了身邊的人或者自己,與世界為敵又如何?

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

有什麼好怕的。

“站在你的角度,你並沒有做錯什麼。

甚至換作是我,或許也會跟你一樣的選擇。”

許春秋說道。

“可這世間沒有感同身受。

我也不會換個角度去考慮問題。

以我們的角度來看,你就是屠戮了百萬人的邪祟。

你必須死。

至於這鬼子母,殺了你,它必然會恨我們,所以我們不會放過一個潛在威脅。

而且邪祟食人修練,本就該死。”

“今日縱使你有千般藉口,跪地求饒,其實什麼都改變不了的。”

聽到許春秋的話。

夜叉有些默然。

“我放下了一切,如此下賤,像狗一樣祈求你,也改變不了什麼嘛。”

許春秋看著他。

最終只回了一句話。

“你滅上庸城的時候,一定也有人這樣向你求饒過吧。”

此話一出,夜叉雙眸猛然睜開。

那倒退的記憶浮現在心頭。

那些人的身影彷彿與他交錯。

他血洗上庸城的時候,曾有一名老漢懇求自己饒過他的孫女。

也有男人擋在新婚燕爾的妻子面前。

孩子抱著父母的屍體痛苦絕望。

上庸城的一幕幕浮現在他眼前。

他一時間語噎,嘴巴微張,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許春秋看了看鬼子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