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師,我車放哪兒真的沒問題嗎?”

我有些不放心的問他,他冷冷的反口說道:

“你還是叫我‘簡’吧,‘老師’從你嘴裡喊出聽著真彆扭,還有,你那輛爛摩托我已經託人幫你保管了,你都問了三遍了,能不能別問了。”

見他有些不耐煩的樣子,我也不好意思再對這件事繼續問下去,轉頭又看向了窗外的夜景:

“那我們現在是要去哪?”

“回家。”

“回家,你家?”

他沒有繼續回我,但以我們這臭味相投的性格來看,不說話的話,多半也就是預設了。

“我可不需要什麼特殊的1v1功課輔導,所以沒必要去你家吧。”

“如果你已經把之前的事忘得一乾二淨的話,你也可以選擇現在就從車上滾下去。”

哎,好不容易以自我欺騙的方式,將之前的事以及他所謂的“夢”裡的事覆蓋得差不多了,聽他這麼一說,這些虛假且現實的記憶立刻又一股腦的給我湧了上來。

想到這些,我不禁有些後怕的嘖了嘖舌,隨即岔開了話題:

“漬,那你認識白嫋嗎?”

“認識,不認識。”

“哈,認識但又不完全認識?那你到底是認識還是不認識?”

“和正在開車的司機講話,你不知道這同等於是在死神那裡提前掛號嗎?”

見他搬出了基本常識,我也不好繼續再追問下去,只能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哎,難怪平常和我搭話的人這麼少,被人把話題聊死的感覺還真是不好受,原來他們在和我說話的時候,其實也是這種感覺嗎?

不知道過了多久,經過了幾個人煙稀少的路段以後,汽車平穩的停了下來,但此時的我早已經變得昏昏欲睡。

聽到車門被砰的一聲關上,我猛然的睜開了眼睛,簡站在車窗旁輕輕的敲了兩下:

“到了,下車吧。”

揉了揉有些昏沉的太陽穴我走下了車,看著眼前那輝煌的建築,前一秒我還有著朦朧的睡意,下一秒便消失得蕩然無存。

黑色的鐵網門上鑲嵌著古樸的花紋,門後的綠色草坪上,六個分成兩排的石制噴泉,看上去給人一種優雅的意境。

而噴泉的中央,由石板鋪出的過路後面,路分裂成了更多條,那一條接一條的崎嶇小路,最終卻又在後面匯聚成了一塊巨大的石盤。

石盤之後則是一座高大的建築物,黑夜之下的輪廓,看上去那似乎是一座“教堂”。

我……去,如果說這裡就是他的家話,那這個傢伙,難不成……難不成他其實是個大富豪?!

就在我還處於驚訝之中時,黑色的大門突然被開啟,門後的路燈一盞接一盞的被點亮,而開門的則是兩個身穿女僕裝的年輕女性,身材與樣貌也是配得上漂亮一詞。

“別愣在那了,是不會走路了嗎?”

被簡罵叨的說了一句後,我回過神,發現簡早已頭也不回的走了進去,見狀我也趕緊跟了上去。

在路燈的照明下,我漸漸的看清了“教堂”的面貌,顏色是樸素的上黑下白,而唯一的裝飾也就一個橢圓形的大掛錶。

來到“教堂”的門口,另外兩個女僕幫我們開啟了門,而門後室內的氣氛更是給人一種西方貴族的感覺。

雖然這麼說,但房子一樓的配置卻很是簡單。

頂部吊著一頂水晶燈,房間的中間放著一張待客用的長桌,房間的四壁則是放滿了書架,書架上擺著許多我不認識的書籍,以及一些……一些奇奇怪怪的收藏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