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不去湊熱鬧了吧,我不會跳,我夫君也不會,我們就不湊這個熱鬧了。」

蘇葉勾了勾楚云溪的手指示意他說話,被她勾著手指,一陣酥麻感從掌心傳到心尖,心神一顫。

他抿著唇,「我確實不會。」他在這裡待過三年,水神節的習俗他又怎會不知道,他的視線放到她嬌嫩水潤的紅唇上。

「已婚男女,還沒有孩子的都要上去的,不會跳不要緊,隨意跳幾下就可以了,你們跟著我們的動作就行,既然來了就不要錯過,之前楚師兄都沒有參加過,這次既然帶了嫂子來怎能不去,你們又不住這,下次誰知還沒有這種好機會。」路瑤勸道。

她真心不像湊這個熱鬧,要是她和楚云溪真是一對有情人,恩愛夫妻,她倒是願意一試,上去跳舞,還要有親密的接觸,要是她表現出感興趣,楚云溪不得覺得自己對他圖謀不軌,她不想讓他誤會。

蘇葉一副楚云溪去她就去,由他做主,她當甩手掌櫃正好,她料定楚云溪不會去的,他這個人看著溫和,實際上骨子裡很執拗,沒人能強迫他。

「葉公子,你去嗎?」路瑤問道。

未婚男女在左邊跳,已婚男女在右邊,想要好姻緣或者表白的人都會積極的上去。

「你們去吧,我就在這裡看著你們跳就好了。」說著他就把楚云溪推向人群中。

蘇葉的手還暗戳戳戳楚云溪的手,兩人打著暗語,被葉絕塵這麼一推,他扣住蘇葉的手。

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就被他帶著往前走,還貼在他身上。

蘇葉皺了一下眉,剛想推一下擠她的人,楚云溪就一手護著她的腦袋,不讓人擠到她。

他們就這樣被人推到臺前,最高的那個圓臺,是今年選出的那對男女正在跳祈福舞,女子手中拿著一個小鼓,男子一手摟著她的腰,扶著她做了一個高難度的動作,在空中翻滾。

見狀,蘇葉覺得她自己也行,不用借住外力,她會輕功也可以在空中翻滾轉圈的,其餘的動作她不會。

身邊的人都手拉手的跳起來了,她望了一眼沒看到路瑤和段天豪,不知他們被擠到哪裡去了。

他們兩個定定的站著不動,顯示很另類,上來了就不能下去了,結束了才能下去。

蘇葉一臉的糾結,刺繡和跳舞就是她的天敵,簡直就是要她的命,她只會舞劍,哪會跳什麼舞。

溫熱的指腹抹平她扭在一起的眉毛,把正在糾結的人兒給驚回了神,抬眸望進那人的俊眸中。

她看到了自己糾結的模樣,突然覺得實屬不該,什麼也難不倒她,大不了看著旁邊的人模仿一下,做做樣子也行。

看她一本正經咬著下唇,一副下定決心的樣子,那水潤的唇瓣被她咬得有些發白,真想摁一下,應該如他吃的糯米青團一樣柔軟的有彈性。

「楚云溪,你會跳嗎?」她眼巴巴的看著他,那雙大眼睛如清澈的泉水,一望到底,有幾分可憐的樣子,讓人忍不住憐惜。

看他只是看著她也不說話,她突然想到只知道楚云溪學富五車,傳聞他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君子六藝中,她是見識過他騎馬的技術的,確實不太好。棋藝和書法她也見識到了,確實精通她沒見過他彈琴,也沒有見過他畫畫。

男子不學跳舞,他喜靜,又怎麼會跳呢,她是傻了嗎問他這個問題,金無足赤,人無完人。

「嗯,你跟著我跳就好。」男人的聲音很輕,像被風吹散的落葉,猶如一枚羽毛撩過她的耳廓,癢癢的。

她有些錯愕,覺得自己出現幻聽了。

那隻骨節分明,比玉脂還好看的手牽住了她的一隻手,另一隻搭在她的腰,不知怎麼的,她覺得隔著輕

薄的衣服,被大手碰到的地方特別灼熱。

她能感覺得到那手的尺寸,他的手要比她的好看多了,保養的很好,光滑無暇,如美玉般,而她的手因長年習武,拿兵器,有一層薄薄的繭。

在建安帝賜婚後,蘇楚兩家父母定下成親的日子後,她孃親洛澄葉弄了一個方子來,讓清風煮藥水,還讓她盯著她,讓她每天晚上晚上都要用那藥水泡手,不僅那樣還要擦藥膏。

就是想讓她好好保養一雙手,如嫩豆腐那般光滑無暇,她的手是拿兵器的,又和那些千金小姐不一樣,每天都要練舞,雖然擦藥膏了,但還會留一層薄薄的繭,外表看不出來,但只要握她的手就會感覺得到。

就算蘇葉在晃神,但她定力好,站得穩,原本楚云溪是想輕輕的拉著她,帶她跳的,誰知竟然拉不動,他還往她身上撞去。

兩個人緊密的貼在一塊,她柔嫩的唇輕輕擦過他下巴,又軟又熱的觸感讓他動作一僵,下巴好燙,喉結滾動。

蘇葉倒是沒有注意到她的唇瓣碰到她下巴了,見他往自己身上倒,她直接一手摟住他的腰,他身上的清竹香味挺好聞的,沖淡了周圍的脂粉味,讓她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動,周圍都是男女拉著手跳舞,他們兩個這樣也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她還記得楚云溪不喜歡別人靠他太近,兩人這樣抱在一起實屬親密了些,她退出了他的懷抱,退後了一步與他保持距離。

嬌軟馨香的身軀驟然離開,讓他突然覺得心裡一空,有些悵然若失,不過鼻息間的淡淡的蓮香味似乎依依不捨,縈繞在他鼻息間。

昨天蘇葉剛洗的頭,香味更濃,可能是聞習慣了,蘇葉並沒有覺得自己身上香,反而覺得楚云溪香香,讓她想靠近。

果然是金貴的公子哥,比她精緻多了,她好糙啊,她在心裡感嘆。

空氣彷彿凝滯住了,蘇葉怕他說她佔他便宜就先開口:「你沒事吧,是我勁太大了,才讓你站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