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子煙低下頭,悶悶地說道:「我都知道,可是我看到她就忍不住怨恨,看到她的笑容,看到她站在楚二公子身邊就想撕了她,控制不住自己。

那感覺太痛苦了,母妃,你能理解嗎?我是公主,身份那麼高,以前想要什麼就有什麼,憑什麼別人和我搶。

我只想與意中人相守而已,我不甘心。」

她怎會不懂,建安帝不也有三宮六院,雖然寵她,但是她要想吹什麼枕邊風,小事還好,要是大事,他並沒有依過她。

要不是她聰明,懂得偽裝,知道什麼該說什麼該說,又怎麼會得到如今的地位。

他還是忘不了那個女人,就算發生了那樣的事。那又怎樣,她還不是成了灰。

要是建安帝真的寵愛她又怎麼不立她的楚兒為太子,他們暗地聯合那麼多大臣給他施壓,但還是動搖不了他的決心。

建安帝就是不立太子,態度強硬,根本就沒有人能改變他的想法。

就比如他要給蘇葉封將軍這件事,還有立太子這件事,足以看出來。

君心難測,果然如此,特別是上了年紀的帝王。

她不像王皇后那樣傻,奢望得到一個帝王的愛,要愛有什麼用,比不上權利。

這些她也是花好久才懂得,畢竟她也不年輕了,不是憧憬愛情的十幾歲的花季少女了。

「這世上又有多少人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就算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也不能,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按照我說的做。你躺下來,蓋好被子。」

過了好一會兒,藥效開始有反應,雲子煙擔驚受怕的,臉色本來就不好,現在更是增添了幾分虛弱,任誰看了都覺得她生病了。

德妃用方巾沾了些冷水,又擰得半乾敷在雲子煙的額頭上,一切準備就緒,她才叫人把御醫喊來。

另一邊,蘇辰逸和御林軍分成幾撥人,一一排查可疑人。

自從意外發生後,除了派去找蘇葉三人的人,其餘人都不得進出,被勒令安安分分的呆在營地,不能亂跑。

「威遠侯,有發現,不過人已經……」有一個士兵吞吞吐吐地說道。

蘇辰逸暗覺不好,連忙快步走過去,只見一個人面朝下,趴在地上,腦袋正好磕在一塊石頭上。

額頭上有不少血跡,屍體也沒有用什麼掩蓋,這個地方不算是很偏僻。

只有額頭上的傷口是最明顯的,其他地方居然沒有傷口,很不可思議。

從表面上看是他不小心滑倒摔了一跤,走了黴運,額頭正好磕在石頭上一命嗚呼。

蘇辰逸在附近轉了一圈,又蹲下檢查屍體,屍體是溫熱的,是剛死不久,兇手應該剛走不遠。

「你們幾個到附近看看,人應該剛走不久,有什麼可疑的人先把他扣下,再盤查,快去。」

蘇辰逸面色嚴肅的說道。

這不是殺人的第一現場,只是被拋屍的地方,時間緊迫,那人殺人的地方應該離這裡不遠。

「威遠侯,讓老夫看看。」

蔣太醫聽說這邊發生的事就走了過來,想查明原因。

「也好,蔣太醫你也檢查一下,看有什麼可疑的地方,這人就是下藥的那人無疑了,他手上確實沾上了赤魂草的味,可惜被人滅口了。」

赤魂草這東西,蘇辰逸見過,秦國當初也用這來對付過他們的馬,當時他還年少,吃了不少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