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氣味不散,那還不趕緊去查,傳令下去,把這裡圍起來,每一個人都要查,那個人一定還在這裡。」建安帝道。

「是,陛下。」

雲子楚和德妃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

「皇上,要不先從我們這裡查起,臣妾帶頭。」德妃盈盈一笑,溫柔的說道。

皇后一向看不慣她,要說這後宮她最恨的人是誰,非德妃莫屬了。

她以前也很嫉妒元后,心中也非常不甘,那時元后冠寵後宮,眾妃嬪嫉妒羨慕恨,但也沒有辦法,誰叫皇上獨寵她,為她冷落了後宮。

當年元后得寵的時候,她與別人同仇敵愾的時候就已經與德妃不對付了。

說她不恨元后是不可能的,不過最恨的還是德妃,與她爭鬥多年,元后去世後,雖然她得到了皇后之位,看似她贏了,其實不然。

空有頭銜,卻不受寵,德妃與她相反,還總是到她面前叫囂,一副小白花的模樣,在自己面前是一副面孔,在建安帝面前是另一副面孔,是一朵無害的溫柔的解花語。

在這深宮中,誰又是良善之輩,爾虞我詐,沒點手段,善良的人活不下去,被吃得骨頭渣都不剩。

皇后總覺得德妃心懷不軌,沒安好心,習慣了和她唱反調。

「德妃,你這是何意?在座的各位都是朝廷重臣,身份地位高,怎可隨意搜查,他們忠心可鑑,要是這樣做很不妥。」

皇后皺著眉頭說道。

「皇后娘娘說這話臣妾不認同,清者自清,難道娘娘心虛,不敢讓人查?臣妾也是想幫著陛下早日查出不軌之徒,陛下的安危最重要,皇后這般阻撓,實在讓人懷疑。」

德妃也不裝了,咄咄逼人,聲聲質問。

她這般別人也沒有覺得什麼,她口口聲聲說是為了建安帝著想,自己的兒子差點丟了性命,為母則剛,一個母親想早點找出罪魁禍首很正常。

「我兒差點就丟了性命,眾位公子小姐也受了一些波及,不像姐姐那般,燕王全須全尾的一點事都沒有,真是讓人羨慕,怎麼就我們遭此橫禍,要是楚兒出任何事,這不是要我的命嗎?」

說著就抹起了眼淚,臉上都是後怕,脆弱,楚楚可憐。

「母妃,莫要傷心了,都是兒臣的錯,讓父皇母妃擔心了。大哥的運氣就是好,兒臣比不過……」

雲子楚安撫她道。

皇后和燕王臉色一變,這時候才反應過來,這話裡話外,言之鑿鑿的,分明就是暗示是他們做的。

原來在這等著呢,禍水東引,看建安帝懷疑的眼神,就知道這話起作用了,真是一對***,無時無刻都在給他們使絆子。

她也懷疑是不是他們兩個在自導自演,嫁禍給他們,要是這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雲子巖脾氣比較急躁,火燒到他身上了,他也忍不住了。

生氣的說道:「你們是何意?別血口噴人,父皇,兒臣是清白的,不像有些人總是做一些背後陰人的事,心口不一,表面一套背後一套。兒臣不受這等委屈。」

「皇上,臣妾並無其他意思,德妃妹妹怎可如此曲解我的意思,這事牽扯過多,想著謹慎些比較好,臣妾也是想盡快找到兇手。

是關於楚王的安危,德妃妹妹一顆慈母心失了分寸情有可原,臣妾首先想的是陛下的安危,上天有好生之德,巖兒與其他公子一樣幸運。

難道這有錯嗎?巖兒,你這個當大哥的怎可與你三弟計較,他受了驚嚇,你應該安撫他,體諒他……」

雲子巖連忙謙虛的說道:「母后教訓的是,兒臣受教了,三弟別介意,大哥其實也沒有別的意思,我們是手足,是兄弟,大哥只

是與你開玩笑,又怎會責怪你誤解了我。」

德妃母子沒有想到今天的雲子巖嘴巴這麼利索,反應這麼迅速,明明剛才他已經跟著他們的思路走了,怎麼就不順著下去。

一點就著的脾氣,今天居然這麼能忍,又把火引回到了他們身上,失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