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成功地讓蕭鎮江面色轉黑。

見面前之人一聲不吭,慕長歌扭頭就走。

她這才剛邁出步伐,蕭鎮江驀地一轉腳步,攔在了她身前:“慕姑娘,今日恐怕由不得你了。”

薄涼的語氣,帶著分難以言喻的深意。

慕長歌的心底不自覺多了分警惕之色,她微眯眸子,不動聲色往後退第幾步。

沒等她出聲,蕭鎮江猛地前行了幾步,一把將她扛起,二話不說往飯莊大門走。

這一幕驚呆了慕長歌,她慌張得掙扎著:“鎮江王爺,您這又是在做什麼?”

蕭鎮江一聲悶哼,低啞的男聲,帶著不容抗拒的堅毅:“慕姑娘得罪了,待你將飯菜準備完畢,我必親手將你送回杏林飯莊。”

慕長歌想要掙扎,可不論她如何掙扎,蕭鎮江都紋絲不動。

“蕭鎮江,你這是在做什麼?”

忽而,前方掠起了道狂風。

風止之時,一道健碩的身影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瞧見蕭映寒的那刻,慕長歌的雙目驀地亮起,眼中帶著難以言喻的激動:“蕭映寒!”

她看向蕭映寒的神色,就像看待救星。

蕭映寒緊蹙劍眉,眼中盡是不悅,一聲呵斥:“把人放下。”

他和蕭鎮江速來不對付。

聽到這句話,蕭鎮江一聲嗤笑,毫不退讓,睨著眼瞥向蕭映寒:“蕭映寒,你好大的威風,這人豈是你說放就放的?”

蕭映寒面色陰沉,眸子深處燃著寂靜的火焰。

他驀地前行一步,猛地抓住了慕長歌的胳膊,用力一拽,直將人拽了下來,最後有意無意的擋在慕長歌身前。

“蕭映寒,你這性子不論放到哪都一樣,我將自個未婚妻帶回府邸,與你何干?”蕭鎮江冷聲一笑,明顯不會善罷甘休。

“胡說!”

慕長歌在蕭映寒身後探出了個腦袋,力聲反駁:“鬼才是你未婚妻,我還是那句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若能讓我地底下的生母同意,我自然沒意見。”

活人又怎麼見得到地底下的死人?

也註定蕭鎮江無法見到慕長歌的生母。

蕭映寒的心底不是滋味。

他微眯雙眸,眸色深不可測,四目直視著蕭鎮江:“蕭鎮江,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我的人什麼時候成了你的未婚妻?”

“你的人?”

蕭鎮江像聽到好笑的事,眉眼間清晰染了層笑意,可面上卻又泛著寒意:“我怎麼不知杏林飯莊的掌櫃幾時成為了你的未婚妻?”

蕭鎮江並非沒聽過外頭盛傳的流言蜚語。

蕭映寒和慕長歌的關係的確密切了些。

可男未婚女未嫁,慕家又將慕長歌許配給了他,如今,他更有資格帶走慕長歌。

短短瞬間,無數思路躍至慕長歌的大腦。

她清楚,想要擺脫蕭鎮江的糾纏不簡單。

當即,她暗咬唇瓣,做了個決定:“我和蕭映寒已有孩子,雖未成親,可孩子已是板上釘釘之事。”

唯有如此,才能夠擺脫蕭鎮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