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王,聽聞你府中丟了名貴藥材,敢問丟的是什麼藥材?”蕭鎮江開口了,男聲裡盡是質疑。

蕭映寒並未急著出聲,他故作惆悵嘆息著,抬眸看向了面前的男人:“一株血龍蠍,此物可遇不可求,聽聞鎮江王爺四處尋寶,有人親眼所見血龍蠍出沒鎮江王府。”

“衛王可在我的物品裡搜到了血龍蠍?”蕭鎮江暗暗捏緊拳頭,他明知蕭映寒刻意而為之,也只能見招拆招。

蕭映寒眸色略沉,一本正經地回應著:“鎮江王爺的物品有不少名貴藥材,得請名醫好好驗驗,若是不小心磕碰到,我可擔不起罪責。”

“名醫呢?”

三個字眼幾乎從蕭鎮江的牙縫擠出,怒火中燒,險些沖刷了他的理智。

只見蕭映寒骨節分明的手輕輕一點,數著時日,算了好一會,他方才出聲:“我的人才剛出發,估摸著需大半個月才能到長白山,將名醫請來最快半個來月,想必要不了多久,就能驗完。”

屆時,黃花菜都涼了,更別說是提親。

這些名貴藥材蕭鎮江可費了不少功夫準備,如今聘禮被扣,他胸腔堵了團氣,上不去也下不來。

他壓制著怒火,沉聲道:“宮中御醫見多識廣,我現在就命人去請,咱們當場清點藥材,我這有清單,藥材以及來歷都對的上,就算暗中有小人搗毀我也不怕,就怕小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蕭映寒被比喻成小人,他並不惱怒,面上反倒多了層飢笑:“御醫可比不上長白山的那位,再者我的血龍蠍就是從他手裡討的,除了那位,其餘人我都不認。”

顯而易見的是,蕭映寒敢扣聘禮自是做好十足的準備。

“蕭映寒。”

一字一句清晰無比的從蕭鎮江口中吐出,他直視著蕭映寒。

四目相對,雙方眼中皆掠過火光。

蕭映寒宛若個沒事人,笑臉相迎:“不知鎮江王爺有何吩咐?”

一名小廝從外頭迅速趕來,打破了僵硬的局面:“衛王,外頭有個小娃娃說他孃親被召入皇宮,他說孃親是慕長歌。”

“什麼?”

一番話立即吸引了蕭映寒的注意力,他猛地抬步朝著府邸門口踏去。

見他二話不說抬步就走,蕭鎮江一蹙劍眉,迅速跟上。

廳堂中,一道小小的身影坐立不安地晃動著小腳。

聽到腳步聲,慕宸迅速從椅子上蹦下,撒腿朝著蕭映寒跑來,比巴掌還小的臉蛋佈滿急切:“叔叔爹爹,皇上派了公公將孃親帶走了,清月跟孃親一塊入宮,我放心不下便跑來告訴你。”

慕長歌和宮裡的人素來沒有接觸,這次忽而被皇上宣見,慕宸掩不住心中的焦慮,便跑了這一趟。

“你還知道什麼?”蕭映寒握住了慕宸的手,聊表安慰,眸色瞬沉。

慕宸的顧慮,也同樣是他的顧慮。

慕宸的眼珠子在眼眶裡溜達了圈,思索過後,忙道:“那位公公說宮裡什麼妃生辰,請孃親入宮把脈為妃子調養身體。”

宮中不缺御醫,皇上心思難測,若真請她為妃子把脈倒還好,可若非如此……

蕭映寒忙將目光轉向東延:“照顧好慕宸,我入宮檢視情況,既是嬪妃生辰我身為衛王,送個禮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