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娘想到什麼般,特地提了一嘴:“我無意間聽到了些許,具體沒有聽清,但她恐怕還有別的計劃。”

對此,慕長歌不以為然。

她隨意折了一片綠葉,在手中玩弄著,女聲很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不動那才叫可怕。”

只要慕夫人有所行動,她自然有機會動手。

慕夫人若無動於衷,她反而還得尋找突破口,更為麻煩。

“既然如此,那我可是很期待接下來的戲劇。”十九娘並不擔心慕長歌會出什麼事。

就算是擔心,她也是擔心慕夫人。

廳堂之中,慕夫人正忙著煽風點火。

“慕長歌越來越把自己當回事了,這次可是忠勇侯夫人親自上門說媒。”

說話時,慕夫人特地看向了慕老爺。

只見慕老爺橫眉冷豎,眸子中帶著陣陣不悅。

想起慕長歌的話,他又真怕這女人會做出點什麼。

慕老爺只好一聲嘆息:“這樁婚事能成最好不過,可若不成,我們也奈何不得,今日辛苦忠勇侯夫人跑一趟了。”

“忠勇侯夫人,大事不好了!”

這時,一名丫鬟行色匆匆,額前佈滿了大串汗珠:“公子又犯病了!”

忠勇侯夫人坐不住了,猛的一起身:“怎麼回事?不是說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怎麼又無故犯病!”

忠勇侯夫婦老來得子,兒子卻體弱多病,她們對這個兒子疼的緊。

一聽公子犯病,忠勇侯夫人連招呼都沒打,步伐匆匆,迅速離去,口中還不斷叨唸著:“分明都好了大半年,怎現在又病了?”

丫鬟連連搖頭,擦拭著額前的汗水:“不知怎麼,公子忽而一口鮮血吐出,宮中的御醫說,公子怕是……難撐了。”

“什麼!”

忠勇候夫人兩眼一翻,直徑陷入了昏迷。

十九娘正送慕長歌離開,兩人恰好看到了這一幕。

“怎麼回事?”慕長歌眉頭緊蹙,迅速朝著忠勇候夫人走去。

丫鬟急紅了眼,瘋狂地伸手搖晃著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忠勇候夫人:“夫人您快醒醒,少爺那已經出事了,您若再出事,老爺可怎麼辦?”

“我來看看。”

慕長歌並不給丫鬟拒絕的機會,她伸手替忠勇候夫人把脈後,在忠勇候夫人的腦袋上按了幾下。

原本昏迷不醒的忠勇候夫人立即醒了過來,她緩了好一會,方才恍過神來明白髮生了什麼。

丫鬟在一旁哭哭啼啼:“還好夫人無事,否則這可如何是好?”

忠勇候夫人趕忙起身,深深看了眼慕長歌,來不及多說抬步就走:“御醫說了什麼?”

丫鬟便將所知道的盡數道出:“御醫說公子病忽而嚴重,病入膏肓,脈象微弱,恐怕時日不多了。”

“孝兒不能出事!趕緊回去看看!”忠勇候夫人馬不停蹄前進,唯恐遲了一步什麼都晚了。

看著這夥人急匆匆而去,清月嘖了嘖嘴:“聽聞忠勇候公子孫孝從小體弱多病,前些年受了風寒便得了場大病,前一陣好不容易治好,沒想,那麼快就出事了,若這位公子沒了,忠勇候夫婦也差不多沒了。”

慕長歌凝視著忠勇候夫人離去的身影,良久,方才出聲:“跟上去看看情況,沒準有我能幫上忙吧。”

她對這位忠勇候夫人有些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