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不醒的孫孝蹙著眉,他的眼皮狠狠顫抖著,緩緩睜眼看著面前的一切:“爹、娘。”

“孝兒!”

忠勇候夫人一激動,耐不住性子就想將他抱住,卻被慕長歌攔住了:“夫人別急,他現在的狀態經不起折騰,再者銀針未取。”

隨後,她麻利的將銀針盡數取下。

忠勇候夫人方才明白自己失態了,她看向慕長歌的神色裡尤為複雜:“慕姑娘,今日多謝,日後我兒怕是還要繼續麻煩你了,你救了我兒,便是我們忠勇候府的恩人,你若有需求儘管開口,我們定會報答你!”

收下忠勇候府的恩情,沒準日後還有用武之地。

慕長歌不緊不慢一笑:“夫人言重了。”

她簡單叮囑了一翻後,親自去廚房做碗藥膳為孫孝調養身體。

她這才剛起身,就瞧見了悄然站在身後的鎮江王爺。

“鎮江王爺?”

慕長歌驚了,險些一趔趄摔倒,好在她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了柱子:“沒想到,鎮江王爺也在這。”

蕭鎮江面上的笑容極淺,這抹笑如沐春風:“聽聞孫公子出事,我便前來,沒想到慕姑娘的醫術竟如此精湛。”

御醫束手無策,宣佈孫孝時日不多。

慕長歌幾針下去,孫孝就醒了,她竟還有把握治療。

前些年,孫孝病的莫名其妙,無數名醫紛紛表示治不了,後來,又莫名其妙好了,沒想這病復發了。

面對誇獎,慕長歌不以為然揮了揮手:“我這可不算醫術精湛,否則幾針下去早就病除了,我還得給他做藥膳調養身體,少說得連吃一個月。”

“能治就行了,慕姑娘,我兒就交給你了。”忠勇候夫人眼含熱淚,面上的情緒尤為複雜。

只要孫孝能活,不管耗時多久,她就樂意。

慕長歌和蕭鎮江簡單打過招呼後,便迅速離去。

看著女人離去的背影,蕭鎮江饒有興趣地挑唇,眸中躍動著波光,神色沉了幾分。

他忽而覺得慕長歌越來越有趣了。

有此醫術,也難怪杏林飯莊能發展至此。

藥膳很快便準備好了。

慕長歌將一碗金絲南瓜粥熬完後,一整間屋子都瀰漫著濃郁的南瓜香,聞不到絲毫藥味。

在下人的伺候下,孫孝將藥膳喝下,隨後便睡下了。

眾人離開後,慕長歌主動出聲:“即日起我們派人每日前來送藥膳,只要孫公子按時吃,身體很快就能痊癒。”

忠勇候滿臉嚴肅地看向了慕長歌:“慕姑娘,辛苦了,日後你若有需要我們幫助之處儘管開口,我們定當竭力而為。”

“忠勇候不如就等令公子痊癒後,再說這話。”慕長歌微微一笑。

忠勇候看向慕長歌的神色隱隱有了轉變,他雖未多說,面上的感激之色沒有絲毫轉變。

見忠勇候送行,蕭鎮江主動出聲:“忠勇候留步吧,去看看孫孝,我與慕姑娘自便即可。”

說的好聽是自便,實則他想與慕長歌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