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家小姐一臉晦氣的樣子,和某個王爺那副顯然偷腥得逞的嘴臉,清月嘴角抽了抽。

“讓他家的侍衛滾過來伺候,抓緊時間從我這裡搬出去,有家不回,真當我這是客棧呀!”

慕長歌難得有些手足無措。

兩輩子加在一起,她和一個男人親密的最近距離也沒超過一米。

這混蛋王爺倒是好樣的,隔三差五的找機會佔便宜。

若是再有下次,她絕對當場打斷他的腿!

慕長歌這邊剛換好一身衣裳,氣鼓鼓的從二樓下來,就瞧見門口站了個張頭鼠目的人。

她定睛一看,不是甘大少爺又是何人?

自從那日施針,再加上喝了十天半個月的苦湯藥,甘霖終於能下地走路了。

他當即就樂壞了,可想著家中長輩的告誡。

也只能硬著頭皮,提著禮物,過來道謝。

“慕掌櫃,近些日子可還好?”

“有勞甘大公子關心,小女子好得很。”

慕長歌瞧著他身後小廝手裡大包小裹的東西,一眼就明白了這人的來意。

“瞧著甘大公子的臉色略有好轉,想來這些日子過的也比之前輕鬆了些?只不過這藥啊,還是得按時吃,不能因為稍有起色就停藥了,甘家一脈單傳,公子可得給甘家做出些貢獻才是啊。”

聽著一個女子跟自己說這些話,甘霖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恨不得直接找個地方鑽進去。

尤其是現在這個時辰,杏林飯莊裡的客人三三兩兩,不少人都聽到了,個個一臉好奇的朝這邊張望著。

慕長歌倒是沒有半點不好意思。

她認認真真,盡職盡責的說著醫囑。

“你現在還年輕,要是那方面真的落下了毛病,可就難辦了。你就按我給你的方子吃藥,過個三年五載的,這毛病應該就差不多了。”

慕長歌這話說的看似隱晦,但實際上,每一個字都戳在了這位甘大少爺的心窩上。

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這位甘大少爺****,不過甘府人丁希薄,這些人也不覺得有什麼。

可現如今,甘霖這某方面不行的事情,怕是就要坐實了。

甘霖臊得滿臉通紅,卻也得硬著頭皮道謝。

“多謝慕掌櫃提點,線上還有一些要緊事去辦,這些東西不成敬意,還望掌櫃的不嫌棄。”

瞧著扔下這番話後落荒而逃的甘霖,慕長歌也算是解了心頭氣。

有些時候,讓一個人活著,往往比讓他死了更痛苦!

慕長歌翻看了一下送來的東西,無非都是一些女子用過的釵環首飾,銀器擺件之類。

當著在場這些客人的面,她發的發,賞的賞,沒一會兒就散了個精光。

最後竟是沒一個留在自己手裡的。

就在整個杏林飯莊都其樂融融的時候,寧遠侯府的人,來了。

而在這人的身後,赫然是一個三架馬車,銀鞍金漆,朱環碧繞,上頭掛著的牌子被風吹得叮噹作響。

寧遠侯府四個大字赫然在其上。

瞧著這個陣仗,慕長歌眉眼帶笑,滿臉諷刺。

“閣下來此做客,我這小店怕是招待不周啊,今日,客滿了。”

逐客令。

慕長歌根本就不打算讓這人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