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長歌繃著一張臉,眉眼微抬,薄唇輕啟。

“不能來?”

東廷趕忙搖頭。

“那怎麼會呢?你來了我們為王府町人夾道歡迎啊!哪有這不能來的說法?”

慕長歌狡黠一笑,將已經扯下來的黑色面巾塞在了腰間。

“那還不進去通報?難不成,我擾了你們家王爺的好事?”

慕長歌這番話多了幾分調侃的味道,而東廷此時面露尷尬。

他身上撓了撓頭,嘿嘿一笑。

“嘿嘿,慕掌櫃,我家王爺素來不近女色,這王府這麼多年,連個女主人都沒有,哪談得上有什麼好事?”

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很快就來到了書房。

現在的時辰已近亥時,這蕭映寒居然還為安寢?

慕長歌心中泛著嘀咕,東廷卻已經敲響了書房的門。

書房內,蕭映寒清冷的聲線傳出。

“何事?”

“王爺,慕掌櫃到了。”

東廷話音一落,房間裡就傳出來一陣細細碎碎的聲音。

慕長歌正低頭琢磨著要用什麼理由把今天這件事情搪塞過去,書房的門便開了。

慕長歌一抬眼,就被眼前蕭映寒的模樣驚到了。

此時的蕭映寒,長髮披散,面色蒼白,即使隔著一丈遠,慕長歌還是聞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

她眉頭緊蹙,瞧著面前的人,臉色極其難看。

“衛王還真是會給人驚喜啊,這才一日不見,就這麼急著把自己送去閻王殿?”

慕長歌有一個怪癖,凡是在她手底下看診的,一旦不把自己的性命當回事,她就恨不得把人塞回去回爐重造。

她行醫這麼多年,沒一個敢犯了她的忌諱,偏偏這位衛王殿下!

蕭映寒聽著這番話,頂著一張蒼白的臉,苦笑了一聲。

“慕掌櫃此言差矣,這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焉知不是本……我對慕掌櫃過分思念呢?”

慕長歌聞言冷笑,“王爺,讓客人站在院子裡說話,就是王府的待客之道嗎?”

話音都還沒落,慕長歌已經一步上前,捏住了蕭映寒的脈腕。

“慕……”

“閉嘴!”

蕭映寒剛要張嘴,慕長歌就是一聲斷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