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民女想起來了,毫無症狀的頭疼的確會加重病情。”慕長歌說著,走到蕭映寒面前,“要不您先躺下,民女去準備一下,給您做針灸治療。”

“嗯。”

屋內燭火搖曳,窗幔上隱現出慕長歌為蕭映寒扎針的場景,似是怕蕭映寒疼,每每扎一針她都會問上一句:“王爺,還疼嗎?”

“疼!”

真疼,蕭映寒的手都快抓破床單了,他此時真覺得頭痛欲裂。

“疼就對了!“慕長歌咬牙切齒,腹誹:“堂堂衛王,居然用頭疼誆騙她。”

她這次針灸就是為了檢測蕭映寒到底還頭疼否,扎的都是刺激性穴位,要是頭疼還在持續性發作,針灸下去能起到舒緩的作用。

反之,就會讓原本不疼的蕭映寒痛不欲生。

“什麼?”蕭映寒沒懂慕長歌的意思。

慕長歌見蕭映寒問,趕緊改口,”民女是說,既然這麼疼,明天我就給殿下換藥吧。”

慕長說完,迅速抽回在蕭映寒頭上扎的金針,最後一根金針取走,蕭映寒的頭疼瞬間消失。

原本已經疼到蒼白的臉色也恢復了血色。

蕭映緩了會神,坐起,看向慕長歌:“換藥可以,但是明日起,藥膳必須由你送到本王的府邸。”

“民女沒空。”慕長歌直接回絕。

“本王倒是空得很,不介意去慕小姐的飯莊和院落小坐。”

“您是王爺,您想去民女自然不敢阻攔,但王爺,對症下藥很重要,希望您不要再在病症上誆騙我,以免誤診,丟了您尊貴的小命!”

說完,慕長歌直接開門走出房間。

東延看見慕長歌出來,剛想問一下蕭映寒的情況,結果慕長歌狠狠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齒地說了一句:“騙子”,決絕離開。

東延:“……”我又做錯了什麼?

白臧見慕長歌出了門,趕緊為她帶上帷帽,剛上馬車,慕長歌就問:“白臧,衛王明明不頭疼了,為何要說頭疼,請我進府?”

“衛王心思縝密,我們未必能猜準,但小姐還是小心為妙,畢竟您知道他需要瞞住皇上的秘密!”白臧不知道屋內發生了什麼,按照自己的想法回答。

慕長歌聞言,瞭然。

她的確與蕭映寒有了秘密,這秘密還有可能會要了她的小命。

她還是謹慎點好。

一路無言,慕長歌靠在車上,突然說:“杏林飯莊也有一陣子沒有營業了,明天開工吧?”

“好。”

杏林飯莊重新營業的這天,慕長歌還專門擇了良辰吉日,可剛開門,就遇見了難題,她以前常去的幾家賣菜鋪子,居然沒人賣菜給她。

不僅如此,別的商家看到她都眼神怪異。

“阿嬤,這青菜不錯,多少錢?”慕長歌蹲在一個老阿嬤的菜攤前,雖然這些菜不夠店裡用的,但積少成多。

誰知老阿嬤見到慕長歌像見了鬼一樣,拼命揮手,說:“不賣,不賣。”

慕長歌見狀倒也不惱,只是輕聲詢問:“為什麼不賣給我?我願意包下您的菜,這麼熱的天,您在外面也辛苦。”

這對於慕長歌來說,已經夠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