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樓的東延見慕長歌穩不住了,急得來回踱步,忍不住埋怨慕長歌:“這慕小姐還說杏林飯莊安全的,現在就要被人發現了,這慕小姐也真是的,早不下毒,晚不下毒……”

“她沒必要下毒。”蕭映寒比東延冷靜,“我們被發現也好。”

東延被蕭映寒的話弄得一頭霧水。

樓下,慕長歌朝三樓看了一眼,也只能讓蕭映寒自求多福了。

杏林飯莊是她經營的,她若是真的阻止人搜查三樓,那慕雪嵐定會將做賊心虛的罪責放到她頭上。

她不能因為子虛烏有的事被人一鍋端了,更不能讓慕雪嵐得逞。

慕雪嵐見衙門的人都已經衝出去了,也一揮手,讓隨從衝了進去。

衙門官爺微微蹙眉,慕雪嵐卻不以為意道:“我看你們人手太少了,給你們增加點人手,加快速度。”

沒一會,就有人喊,“爺,搜到了。”有一個衙役從後廚跑出來,慕長歌像個旁觀者,也探頭前來看了看,“這藥瓶,好像不是我店裡的。”

“你們可能搜錯了。”

慕雪嵐聞言,臉色變了變,“你自己下的毒,自然不會承認。”

說完,她朝水滿看了一眼,頤指氣使道:“你說,是不是這個藥瓶。”

水滿根本就沒看到衙役手上的藥瓶,卻連連點頭說:“是!”

慕雪嵐勾唇一笑,“慕長歌,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有,官爺,民女懷疑這位小姐勾結我店裡的工人,想要陷害民女。”

慕長歌的聲音不大不小,圍觀人都覺得荒唐,慕雪嵐根本就沒必要去陷害一個小小的飯莊。

與此同時,三樓有人聲音洪亮道:“參見為王爺。”

全場噤聲。

官爺與自己帶來的捕快們對視一眼,在眾人未反應過來的情況下,立即衝出去,誰知蕭映寒已經負手信步下樓,他一邊走,一邊說:“大啟律法,沒有刑部的搜查令,縣令無法私自搜查房屋,除非發生了命案。”

蕭映寒生得是好看,但那種人畜勿近的氣勢卻讓人不敢褻瀆。

官爺聽到蕭映寒這樣說,頓時雙腿一軟,跪了下來,其他人也在此時跪拜不敢起。

蕭映寒垂眸看向眾人,又朝慕長歌看了一眼:“不用顧忌本王,你們該辦案辦案,該治療腹瀉,治療便是!”

說完,蕭映寒就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好整以暇地看著一出好戲。

慕長歌勾唇一笑,有蕭映寒在,她想那些想要陷害飯莊的人,應該不會太過放肆。

“請官爺還民女和民女的飯莊一個清白。”慕長歌說完,拿過衙役手上的藥瓶,開啟蓋子嗅了嗅,“這確實是毒藥。”

聽慕長歌自己都承認了,眾人唏噓。

“但這毒藥和我沒有關係,今早來鬧的客人,僅僅是腹瀉而已,但這瓶毒藥,卻只要一點點,就能讓人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