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龍子龍孫,你照顧的他很好。”應太后彷如看到了二十年前的自己。

在二十年前,應太后也曾這般無微不至的照顧過自己的孩子,後來應太后眼睜睜看著應段一點一點長大了,一點一點成為了今日割據一方的君子,真說不出的欣慰。

她早將應龍忘到爪哇國去了。

甚至應太后詛咒過應龍,希望應龍死於非命,然應龍反而是屹立不倒,讓人百思不解。

她對應段太好了,對應龍太惡劣。

但奇怪的是應龍一點怨恨自己的心腸都沒有,此刻夏以芙卻笑了,“龍子龍孫?這可不是我的孩子。”

“胡說,”應太后皺眉,打量了一下夏以芙,“這設若不是你的孩子,你為何對她這般無微不至?”

“的確不是我的孩子,您看看也就知道了。”夏以芙讓人找了一碗水過來,先刺破了自己的手指,讓血液滴在水裡,接著刺破了乾坤的手指,“血濃於水,太后娘娘一看便知。”

應太后只感覺好奇。

最近她日日都在注意夏以芙。

她見夏以芙對乾坤很好,那種好實在是讓人不言而喻,她本能的以為這孩子是夏以芙的親身骨肉,卻哪裡知道夏以芙告訴自己,這孩子並不是。

血緣關係已測出來了。

夏以芙將碗送了給應太后看,應太后瞠目結舌。

夏以芙是在應太后面前測驗了這“滴血認親”的手段給應太后看,應太后明白這是不能作弊的,此刻終於好奇。

“這既不是你的孩子,你為何對孩子這般好?”

“是緣分讓我做了孩子的孃親,既然如此,那就珍惜這一段緣。”夏以芙想說動冥頑不靈的應太后。

應太后渾身有太多的煞氣了,她總以為自己的黴運都是應龍帶來的,卻早忘記自己母儀天下錦衣玉食都是應龍的安排。

如將朝廷交給了應太后,如今只怕也被周邊諸侯國和那些其餘的民族給吞噬了,但正因為有應龍在竭盡全力的做準備,所以國家昌盛,人民團結。

夏以芙的道理直白,淺顯易懂。

但實踐性很難。

應太后聽了夏以芙的話,眸色一暗,“我實在是沒有必要對這麼一個人好,我固然也知道你來這裡的原因,自他出生後,我夫君就撒手人寰了,我因生她險乎死於非命。”

“所以您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娘娘。”

聽到這裡,應太后譏笑,“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她噶聲笑了,那笑聲讓穆尹月不寒而慄。

兩人都想說服對方,但都發現對方冥頑不靈。

一開始應太后對夏以芙有敵意,但發現夏以芙也和自己一般是個喜歡孩子的人,敵意這才煙消雲散。

“你沒必要為他來說服我。”應太后苦笑,“我知是他找了你過來的。”

“我?”夏以芙也笑了,“我夏以芙做事從來都是自己安排,迄今為止不要說他了,就是司徒霆鈺想安排我那也是不能。”

聽到這裡,應太后恍惚明白了什麼。

“他對您已仁至義盡了,她對您這麼好,您不會看不出來?”夏以芙準備離開。

話不投機半句多,更何況自己已說了千言萬語。

這是個封建迷信害死人的時代,在這時代,任何怪力亂神的傳說都能改變不少的未來。

夏以芙施施然離開。

見夏以芙去了,應太后心情更不好。

“他要是對我好,為什麼就不能禪讓了位置給段兒呢?”這是讓應太后百思不解的。

隔日,司徒霆鈺再一次接到了任務。

據說這一次的任務困難重重,需送書信給皇宮內一人。

那人已等候在宮門口許久了。

司徒霆鈺假裝誠惶誠恐,送了書信給那太監,那太監是應太后鳳坤宮內人,此人送了東西回去,應太后一看,這是應段給自己的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