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猛握著一把烙鐵,那烙鐵因在火焰中躺的久了,因此紅彤彤的,且已是半透明狀了,他湊近嘴巴吹了一下,有火星子迸射了出來。

“我以我血薦軒轅,願留肝膽兩崑崙。”盛鑰一點不怕,甚至於猙獰一笑,“老匹夫,你有本事你都拿出來,我會怕你不成?”

“那可得罪了姑娘!”

肖猛平生最嫉恨人家罵自己“老匹夫”,此刻已氣壞了,手中的烙鐵直挺挺的壓在了盛鑰的胸口上,疼的盛鑰齜牙咧嘴,很快就大喊大叫起來。

接著盛鑰昏了過去。

一個士兵過去試了試呼吸,見盛鑰僅僅是昏死了過去,頓時湧冰水來刺激,盛鑰無數次睜開眼睛,但無數次昏死了過去,折騰了三五氣天,盛鑰這邊總不過一句“無可奉告”這讓肖猛也無計可施。

肖猛的陰招不計其數,折磨人的伎倆更是層出不窮。

盛鑰被折騰的七葷八素,數度與死亡擦肩而過。

肖猛盤詰盛陽究竟有多少虎狼之師,邊防和埋伏究竟是怎麼樣的云云,奈何盛鑰寧死不屈,“要不是看在她對我們還有一點用,今就弄死她。”

盛鑰就被這麼不住的折磨著。

而另一邊,夏以芙的試驗品已成功出爐,這望遠鏡短小精悍,用的時候拿出,不用的時候隱藏在衣袖之中,因是風乾的老樺木做的,很是輕盈。

依樣畫葫蘆,她一口氣做了五六個。

這日兩人正興高采烈討論如何用望遠鏡作戰呢,忽看到盛天來了。

之前的盛天是如此盛氣凌人,如今卻面色頹敗,整個人猶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行禮後憔悴的開口,“還請皇上和皇后娘娘不計前嫌施以援手救我一下那可憐的小妹啊。”

“自然不會坐視不理,不過此刻條件尚未成熟,還要再等一等。”夏以芙固然不喜歡盛鑰,但卻也不忍作壁上觀。

聽到這裡盛天微微蹙眉,大惑不解,“我小妹已落入賊巢許久了,如今想必對方會日日折磨她,這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啊?”

“不管怎麼說,人家都不會將她怎麼樣的,命還在。”夏以芙盯著盛天看了看,“最近你那六韜三略可鑽研的怎麼樣了?”

盛天哪裡能心無旁騖研究兵法,此刻被夏以芙如此一問,心亂如麻只能敷衍塞責,見盛天這樣,夏以芙不免語重心長,“盛天,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如今你小妹身陷囹圄我們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正因為如此大家才更應該同仇敵愾,而不是和你一般師老兵疲。”

“如今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馬,事還不到最危險的時候。”司徒霆鈺清潭一般的黑瞳炯炯有神的看向盛天。

盛天心急如焚,見兩人如此,居然誤以為兩人不情願出手相助。

“等等等,”盛天氣急敗壞,捶胸頓足,“這可要等到什麼時候去呢?被抓的事我小妹。”

“其實到目前為止,情況並沒有惡化,如你小妹已將我們這邊的邊防亦或其餘的秘密說了出來,那周橋安早差肖猛過來了,但目下你也將一切都看到了,還需我說嗎?”

夏以芙的話戛然而止。

她給了他思考的空間和時間,盛天的思想一時半會不能和兩人同步,但也知繼續傾談下去難免會發生齟齬,一念及此轉身氣咻咻的去了。

見盛天離開,夏以芙嘆口氣,“我倒是感覺他能學一學皇上您就萬事大吉了。”

“學朕?”司徒霆鈺皺眉,“學朕什麼?剛毅木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