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二叔進城邦,大家都在等。

“二叔,你怎麼?”

“你想說我怎麼沒死?但如今我興許也快了。”謝二叔將自己如何死裡逃生如何遇到夏以芙,夏以芙又如何千方百計救自己等等都說了,聽到這裡謝安只感覺不可思議,抓了謝二叔的手聊起來。

“老百姓是無辜的,你不要讓這群老百姓送葬。”

聽謝二叔這麼說,謝安嘆口氣,“難道我想要用老百姓當擋箭牌不成?只可惜目下已無計可施,此乃緩兵之計。”

聽到這裡,謝二叔嘆口氣,“還要執迷不悟嗎?沒發現你們在螳臂當車以卵擊石,再這麼下去就要全軍覆沒了,不如就投降,怎麼樣?”

謝安還以為謝二叔為什麼而來,此刻聽到這裡頓時氣惱。

“想不到二叔居然是她的說客,二叔這是準備做什麼呢?”謝安一把提起了寶劍,將寶劍壓在了謝二叔的肩膀上,謝二叔已閉上了眼睛。

“我們早是強弩之末了,但興許我們真正的仇人並不是王家,有什麼人在攪動春水,在推波助瀾。”

“是皇上和皇后?”這事情追溯起來還要從王潤之被殺開始,誰真正殺了王潤之,誰很可能就是這事的謀劃之人。

聽到這裡,謝二叔嘆口氣,“之前我也懷疑是皇后,但後來發現並非如此,情況似乎和我們看到的不盡相同,那條大魚還沒真正出現呢。”

“是裴延?”

聽到這裡,謝安更感覺奇怪。

不過說一千道一萬謝二叔還是建議謝安投降。

“不要負隅頑抗了,再這麼下去真的要全軍覆沒了。”他鄭重其事的說,謝安聽到這裡,微微嘆口氣, 無奈道:“如今已是騎虎難下,還說什麼投降不投降,又或者,投降和不投降有什麼區別呢?”

“區別?”

謝二叔開始分析,“區別自是有的,投降後她會善待你們,但不投降……”謝二叔不說了,眼神凝重異常。

謝安看到這裡嘆口氣,“二叔,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長久以來困擾你的問題如今我要告訴你答案,”謝二叔此行的目的很多,將當時的秘密和盤托出也是其中之一,聽到這裡謝安點點頭,謝二叔娓娓道來,“並不是王家在下手。”

儘管自謝二叔到這裡後就言之鑿鑿說什麼不是王家之類,但謝安並不相信,“好,我知道了。”

他已有點不耐煩。

“二叔呢,你如今誰的人?”言外之意,你究竟是夏以芙和司徒霆鈺的說客,還是我謝家集團人,謝二叔踢門到這裡,看向了謝安,“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你就適可而止吧,不讓將來情況更惡劣。”

謝安無言以對。

兩人一言不合。

而謝二叔的到來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還將自己斷送了去,如今的謝二叔想離開都不成了,自是燒了通風報信的人。

實際上謝安還以為夏以芙和司徒霆鈺對自己已無計可施,然謝安哪裡知曉事情並非如此,他們之所以不想動武,實際上不過想和平解決罷了。

情況不外乎如是。

“謝二叔沒有回來。”成將軍看了看對面的軍營。

夏以芙摸一摸下巴,其實謝二叔沒有回來也是她早預料過的,此刻見成將軍如此說,一時之間似乎也明白了等待謝二叔的將會是什麼命運。

“他只怕永遠都不會回來了。”夏以芙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