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謝安已全然都明白了。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驀的產生了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好,我知道了。”

當日,夏以芙放了謝安離開,等謝安走了後夏以芙又去見了謝靈運,謝靈運被軟禁了起來,此刻見夏以芙到了,謝靈運起身,“且不知娘娘這是準備做什麼呢?”

“調查,調查一下王潤之和王天的事。”夏以芙看向謝靈運。

謝靈運冷笑,“你以為那事果真是我做的嗎?我這邊如想下手多年前就下手了,真是豈有此理,她朝我們要人,我們呢?我們這裡朝誰要人去?我們也想討回公道呢,皇后,我們的謝二叔究竟又是被什麼人害死的呢?”

夏以芙見謝靈運這麼說,嘆息道:“這個事調查起來就複雜了,但朝廷這邊也已有了線索,我說謝二叔是被謝安害死的,你相信嗎?”

“謝安?”

夏以芙準備挑撥離間,在來這裡之前夏以芙已做好了文章,至少夏以芙清楚謝靈運和謝安的關係看似很好,實際上不過是維持了表面的體面,這兩人私下裡關係不睦,已是人盡皆知。

“那王潤之和王天固然不是您讓人殺的,這個您說出去大家會相信嗎?但不是您殺的,卻和您家分不開,興許那人是謝安殺的呢?”

夏以芙一句話禍水東引,聽到這裡謝靈運頓時站了起來,“謝安,謝安啊。”

見謝靈運攥住了拳頭,夏以芙故意過去勸,“也可能是我在胡言亂語,既是胡言亂語你也不需要胡思亂想了。”

“如今之所以將您和王老夫人留下,是怕激化了王家和謝家之間的矛盾,這個還需您理解理解,不瞞你說,王老夫人如今也還在這裡呢。”

聽到這裡,謝靈運恍惚明白了什麼。

但夏以芙才不會恢復謝靈運的自由身。

今日沒有早朝,大家都知皇上病了,不少朝臣準備來探病,但一個個都被福生拒之門外,更因了福生這邊的奇怪舉動,大家更感覺奇怪,都在想莫非皇上已病入膏肓了嗎?如今這般不待見人?

夏以芙處理了這事,準備到醫館去走走。

卻看到南君子在給易君恕看脈,也不知兩人在嘀咕什麼,等夏以芙到的時候,南君子眼神有點緊張。

至於易君恕,他已站了起來,眼落在了夏以芙面上。

“什麼病啊?”哪裡有什麼病,觀看容貌也可看出。

“我已是病入膏肓了,哈哈哈。”易君恕笑著看了看夏以芙,夏以芙才不要相信,“好一個病入膏肓的人,都病入膏肓了,還如此快樂?”

“快樂又是免費的。”

易君恕笑了笑。

夏以芙看向易君恕。

“我今日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情況可太古怪了,尋常時候夏以芙想趕走易君恕都沒可能呢,如今這易君恕居然自己主動離開了,這讓夏以芙覺得不可思議。

夏以芙瞅了瞅南君子,“你用那莫名其妙的眼神盯著我看什麼?”

“娘娘,”南君子緩慢開口,“他生病了,是不治之症,看上去好像是腦子裡出了問題。”

“怕不是你腦子裡出了問題?”夏以芙還以為南君子在開玩笑,自己先笑了。

南君子也懶得理會易君恕的事,易君恕和夏以芙不算關係最密切的朋友,戀人若即若離,這也是南君子為何不情願幫助易君恕的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