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病救人後,夏以芙還開設了學堂,準備讓這些小孩兒接受教育,教育是什過另一個窗,可以透過這窗看向外面五彩繽紛的世界。

夏以芙在革故鼎新,改變了這裡的一切。

這裡還有一些人不穿衣服鞋襪,夏以芙也都逐漸的改變了他們,有那頑固派依然故我,夏以芙不去理會,有激進派已選擇了言聽計從,一時之間夏以芙將事處理的很好,學堂也開設起來了。

沒有筆墨紙硯,夏以芙就用石板和木炭來傳授東西。

這裡的娛樂是單調貧瘠的,因此有夏以芙在這裡傳授本領,不但是黃髮垂髫的小孩兒過來學習,就連那些年歲大的人也都過來了,大家其樂融融的學習,大家知道了數字,知道了度量衡,知道了不少從前完全搞不清楚東西和秘密。

這一段時間她能改變的都改變了,靜中思動準備離開。

那也早看出夏以芙的心不在這裡了。

夏以芙多次暗示過自己對他沒什麼感覺,希望能離開,但向來聰明絕頂的他如今卻愚蠢到不可思議,不管夏以芙是明示還是暗示,庫木塔就是不清楚。

反而是伺候在夏以芙身邊的那看出了夏以芙的心。

“姑娘是要離開這裡嗎?”那怯生生的問。

夏以芙自不會輕而易舉就敞開心扉了,她和那關係很好,但還不能確定那是不是庫木塔安排過來刺探情報的,那見夏以芙沒有說話,這才笑了笑,“姑娘放心好了,那和姑娘一條心,並不會出賣姑娘。”

“我、”夏以芙盯著那看看,見那眼神懇切,目光沉穩,知那不會欺騙自己,“我的確想要離開,但念在他那樣捨命救助保護過我,如今我就這麼離開,似乎有點背信棄義?”

但在此事上作為一個局外人的那卻一笑,“姑娘這又是胡言亂語什麼呢?她救助了您,您也讓在成就他,這就足夠了,姑娘日日在革故鼎新,怎麼自己的思想卻如此冥頑不靈食古不化呢?”對面人這麼說,聽到這裡夏以芙恍惚也明白了什麼。

她向來是獨立自主之人,任何事都自己去思考,但今日卻恍惚感覺到了舉棋不定,左右搖擺。

“姑娘,有時候人還是要自私一點兒,您對他已很好了,再說了,您這孩子不能處孃胎就沒有爹爹啊。”這句話算是戳中了夏以芙的心,夏以芙目光閃爍,看了看對面的女孩。

“我明白了!”她投袂而起。

那看夏以芙已這樣,頓時笑了,那笑容足以驚豔歲月溫暖人心,夏以芙抓住了那的手,“那,你情願和我出去走走嗎?你也丟了這些約定俗成,丟了這個不成文的規定。怎麼樣?”

那聽到這裡微微頷首。

夏以芙將那的銅環從脖頸上拿走了,“從此以後你是個自然人,如何?你和我一樣,可以離開這裡,可以去追求自己想要的,怎麼樣?”

聽到這裡,那感激不盡,眼內蘊出了一抹柔柔的光,“我知道了,此刻我們就出去走走。”

夏以芙如今想要到哪裡去也不會有什麼人理會,她帶了那從島上離開。

那多年前離開過一次,距離那一次已過去了若干年,那懷念人世間的棉花糖和麥芽糖,說到塵世內樁樁件件,那既期待又有點擔心,迫切的想要離開又唯恐自己和外面的世界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