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他們是如何老淚縱橫都無濟於事,外面那一群屠夫一般的男人到底還是闖了進來。

“殺!”庫木塔下令,她已不忍心去看了,揮揮手那一群人已將他們包圍了,但就在此刻那蘇赫巴魯卻問:“我們安排的如此天衣無縫,究竟是哪裡的細節做得不好居然導致出了這麼個紕繆?”

“你們是做得天衣無縫,但卻不小心被我聽到了你們的談話,如今我將此事彙報給了殿下,這才有你們從天而降的災厄,想不到諸位居然是如此吃裡扒外,你們以為你們到他身邊去他就會將你們當做了座上賓了?”

“就你們這樣朝情慕楚之人,不管到哪裡都不會被認可。”

說話之間,司徒霆鈺已從外面走了進來,四個人頓時看向司徒霆鈺。

庫木塔眼內頓時蘊出一抹讚許的光,至於其餘兩個人目瞪口呆。蘇赫巴魯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想不到昨日他們兩人險乎就反目成仇了,今日這孫廷玉居然幫助了庫木塔。

“孫廷玉,這是我們之間的事,你一箇中原人你在這裡搗什麼亂呢?”蘇赫巴魯看司徒霆鈺進來了,索性將矛頭瞄準了司徒霆鈺。

但庫木塔卻冷笑。

“我之前也以為非我族內其心必異,但現如今我才幡然醒悟,你們這群人才是我日日夜夜培養的毒蠍子,我是將毒蛇放在了衣袖之中啊,反而是他在緊要關頭幫助了我。”庫木塔自在的靠近了司徒霆鈺。

司徒霆鈺凝神看向了庫木塔,微微點點頭。

“殿下,”蘇赫巴魯還有話說,“這中原人也是您信得過的嗎?如今他在挑撥離間,我已知錯能改,還請您老人家從長計議不要將我斬盡殺絕,但這中原人是什麼人?中原人一個個都和辛無刀一般狠毒,他們的心思哪裡是您能揣摩出來的?您就不要如此這般了, 此乃自掘墳墓啊。”

蘇赫巴魯看時司徒霆鈺出現了,立即開始製造矛盾,但只可惜庫木塔已冷笑,“就憑孫廷玉的本領你以為他想要將我怎麼樣我就能躲避的過去嗎?他是看你們實在是不成體統這才將你們的事彙報給了我連一箇中原人都看不慣你們這同室操戈的可惡行為,真讓人汗顏。”

外面那一群人已衝了進來。

“更何況,我孫哥哥也不是你們口口聲聲強調的外人,孫哥哥已是我夫君了,這也是人盡皆知的事,難道我夫君還不能料理我沙漠的事嗎?”

這一道兒弱弱的聲音來自鳳凰,聽鳳凰說到這裡,司徒霆鈺微微吃驚。

顯在情理之中卻又在意料之外。

“還不束手待斃嗎?”鳳凰唯恐哥哥會因婦人之仁或因那幾個人的花言巧語而免了罪過,索性疾言厲色,相比較於庫木塔,她更鐵石心腸。

畢竟她遭遇的冷眼和背叛,算計與傷害是比哥哥更多的,因此鍛造出了性格里頭一種冷漠和孤傲。

實際上,庫木塔也的確什麼都不想說了,他靠近了司徒霆鈺和鳳凰。

“我們走。”

三個人從裡頭走了出來,誰也沒有回頭。

屋子裡發出了驚天動地的慘叫聲,有人依舊在為自己辯解,有人依舊在求救,但這些聲音他們三個充耳不聞,就好像什麼都沒有聽到。

外面的月光明亮極了,想必明日又是全新的一天。

明日……

明日一定會有絢爛的朝陽從雲層裡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