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定了三天後迎娶,夏以妍就忙碌了起來,客店內也張燈結綵了。

到下午迎親隊伍還不見來,夏以妍在客店裡等的百無聊賴,幾個侍女也著急上火,司徒霆鈺從二樓下來。

“不如讓人過去催一催,吉日良辰都要過去了。”他將夏以妍當做了妹妹,因此到底希望夏以妍能有個好的歸宿。

如今連夏以妍自己都著急了,指派了丫頭去催。

卻哪裡知道那丫頭驚慌失措的回來了,。

夏以妍看那丫頭一個人回來,驀的產生了不少的預感,司徒霆鈺湊近,“怎麼?那李公子出意外了?”

“不是啊,奴婢到那邊去了,醉春樓的掌櫃將奴婢給趕出來了,他說他只有一個夫人,並沒有準備迎娶什麼夏姑娘春姑娘的。”

“奇怪了。”夏以妍將紅蓋頭掀開,目光看了看遠處,“就是今日啊,不成,我自己去看看。”

按理說,新娘子是不能到外面去的,但夏以妍可管不得這麼許多了,她立即到了醉春樓,結果自己的丫頭卻和醉春樓的夥計吵了起來。

“你家掌櫃的說好的今日迎娶我過門,他是個一言九鼎之人,如何就有家眷了?你們讓他出來,快!”

夏以妍火冒三丈,李策本來就隻身一人做生意,從未聽他有什麼孩子什麼夫人的。

一會兒後,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出來了,那是個老駝背,此人的眼睛卻亮堂堂的,有著不符老年人的冷漠和嚴峻,那人背後跟著一個表情兇狠的女子,那女子因喜歡嫉妒而出現了雞胸,目光死死地盯著眼前的夏以妍。

“你是李策的爹爹?”

夏以妍這才想到了,自己壓根就沒見過李策的家裡人。

“什麼李策不李策,什麼爹爹不爹爹,你這女子不要在這裡胡攪蠻纏,我也不認識什麼李策不李策的。”老駝背讓小二出來趕人,夏以芙皺眉,“這是我未婚夫李策的店,你在這裡耀武揚威做什麼呢?你還這麼目中無人我就要報官了。”

“你報官就好,快去,快去。”

“小姐,”夏以妍身邊的侍女靠近,小聲地提醒,“剛剛奴婢已調查過了,這店就是這個人的,此人是山西太原來的,祖上就在做生意,此人叫王有才。”

“什麼?”夏以妍只感覺頭頂有了驚雷,那炸裂的聲音讓她渾身碎裂,一縷魂魄已從天靈蓋飄了出去,真可謂驚心動魄到了極點。

“你才是這裡的掌櫃?” 夏以妍不知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

那掌櫃的急忙點頭。

夏以妍又到其餘的店鋪去尋,卻哪裡知道之前那玉器店,珠寶店乃至於胭脂水粉的店鋪等等裡頭的掌櫃都和李策沒任何關係,她一開始還以為李策已將這些店鋪都盤出去了,而等她好不容易找到燕子樓的時候,發現李策交給自己的文契居然是假的。

“假的?這怎麼可能呢?你們看看清楚啊,這是我未婚夫的文契,他用了八千兩才將燕子樓買下來啊,怎麼能是假的呢?”夏以妍目瞪口呆。

但真真假假不還要讓官府看看。

到衙門後,縣令大人一看就看出了破綻,那李策打給夏以妍的欠條也是有問題的,上面並沒有標明是欠了多少銀子,更沒有承諾什麼時候會還給夏以妍。

至於那文契,那粗糙的玩意兒是假的,夏以妍的夢碎了,她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