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妍是尖酸刻薄之人,不管生意怎麼蒸蒸日上也不會給人家多給一毛錢的銀子,大家雖日日在奔走,但卻沒什麼好開心的,猶如行走的活人機器一般。

司徒霆鈺最近在修身養性,沒必要的情況之下是不會出現的,儘管大家都知司徒霆鈺才是真正的大老闆,但卻個格外聽夏以妍的話。

這日,客店裡來了個衣冠楚楚的公子,那人走進來後就吸引住了眾人的目光,他一表人才,一張臉很立體,五官分明,讓人一看就過目不忘。

以至於忙碌了一整天的小二哥看到此人都如沐春風,而此人打賞起來也大手大腳,小二哥送了吃的過去,那人笑了笑。

“這個清蒸鱸魚做的有點老了,鱸魚還是新鮮的好。”這公子不像是來吃東西的,反而好像是來吹毛求疵的。

但奇怪的是,他的確在吃,不過稍微品嚐了一下已丟開了筷子,旁邊的侍女笑嘻嘻的重新送了一個漢白玉的筷子過來,他吃了粳米飯和其餘的菜,總能一針見血的指出來什麼菜有問題。

一開始夏以芙還以為人家是故意為之,很快就發現這人是行家裡手,他指出來的美中不足的問題也的確是這酒店內目前就存在的。

吃過了東西這人準備離開,夏以妍靠近。

她天生對富家子弟比較敏感,尤其是身家背景和相貌雙雙線上的人,“我是這裡的掌櫃,公子,你剛剛說了不少的地方深得我心,我們會立即改進。”

“那就好。”此人笑了笑,“在下叫李策,就在帝京居住,家裡頭是客商,如今在帝京做各種針頭線腦的小生意,帝京的酒樓我是都吃過了,這醉扶歸酒樓內的菜品還上好的,明日再來。”

這李公子隔三差五就來,且出手十分豪爽闊綽。

如今的夏以妍已算是在帝京紮了根,但眼看著自己已雙十年華了,繼續蹉跎下去只怕找不到更好的金玉良緣了,因此格外珍惜李策。

這李策好就好在有錢且情願揮金如土,夏以妍看李策如此,兩人倒聊了起來。

一開始僅僅是在酒樓內聊,後來李策約了夏以妍到戲園子去一玩兒,等夏以妍人到了卻看到戲園子內一個人都沒有,只有幾個人在咿咿呀呀的唱。

“不要吃驚,”李策笑了笑,“為迎夏姑娘,我已將這裡包了下來,今日這裡是你我的。”

夏以妍從未被人這麼寵過,一時之間百感交集,“公子您是做生意的,您家的生意都做的是什麼呢?”其實夏以妍哪裡是瞭解人家的生意經啊。

夏以妍的目的是從側面瞭解一下究竟這富家子弟的估值是多少,究竟值不值得自己赴湯蹈火,李策笑了笑,“姑娘可以和我來走走,今日我準備收租金去呢,姑娘來看看就好。”

夏以妍自然歡喜,她還沒做過這等財大氣粗的事呢。

“姑娘在馬車內就好,沒必要下來折騰,我一人處理就好。”

帶了夏以妍到一條熱鬧繁華的街道,夏以妍看李策下車了,他到對面一個玉器店內走了走,出來的時候,一個人已跟在了背後,“如今這個月生意不怎麼好,還請您稍微寬限幾天,這房租明日或後天總會送到府上。”

“罷了。”

夏以妍的馬車移動的很慢,她盯著李策看,這邊過去不管是酒店還是琳琅滿目的小飾品店面,十有八九租賃的都是他的店鋪,夏以妍居然很有做老闆娘的感覺。

從這條街走到盡頭,一箱子的銀票已過來了,有人將木箱子放在了馬車內,李策還在外面忙碌呢,夏以妍偷偷摸摸的開了木箱,看到裡頭居然有不少的借條和各種憑條。

她做生意的時候,只感覺手胼足胝一天才賺十兩銀子,如今看人家隨隨便便就能一天收成百上千兩的銀子,看到這裡夏以妍哪裡能不動心呢。

到第二日,李策卻有點愁眉苦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