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司徒霆鈺就奇怪了,夏以芙為什麼要躲自己,她難道看不出來他喜歡她。

“皇上您放心就好,微臣會好好兒找的,定會找到此人。”成將軍信誓旦旦。

看成將軍這麼說,司徒霆鈺點了點頭。

夜幕降臨,宮女都休息去了,但一條黑影卻從宮女所走了出來,她一面走一面看後面,能在這皇宮裡遊刃有餘穿梭往來的,除了夏以芙還會有第二個人嗎?

他是國際僱傭兵出生,前世千錘百煉,很是會反偵探。

最近她也在宮裡生活了一段時間,對大家的飲食起居等都有了一定的瞭解和記憶,知道什麼時間什麼人在做什麼。

此刻,她進入了乾坤殿,沒有人知道她是如何在不驚動任何一個人的前提之下就這麼悄然無聲的進入了乾坤殿。

司徒霆鈺醒來的時候,脖頸上已多了一把匕首。

他在坊間的時候也經過各種訓練,但卻想不到自己的訓練在這裡一點效果都沒有,那把刀冷颼颼的,如秋水一般,他颯然睜開眼睛。

“司徒霆鈺,你怎麼能做這麼殘忍的事情?”問話的聲音是他熟悉的,這讓司徒霆鈺很快想到了夏以芙。

在暗夜裡,他視線研判的看向她,發現了那雙亮晶晶的眼睛,夏以芙的眼好像黑曜石一般燦亮,司徒霆鈺幾乎以為自己在做夢。

“阿芙,是你嗎?”司徒霆鈺歡快的叫了一聲。

“快說!你為何要血洗金山村,那些村民窮苦伶仃,他們難道就死有餘辜嗎?”與其說夏以芙是來問問題的,更不如說她是來給金山村的村民討回公道的。

“那事情,”司徒霆鈺高漲的熱情猶如被一盆冷水澆滅了,“不是朕做的。”

“不是你?”夏以芙握著匕首的手輕顫了一下,“這怎麼可能,我分明記得是朝廷的人下的手,如今你還要推諉嗎?”

“真的不是朕。”司徒霆鈺皺眉,“朕也在尋這個答案,目前還沒證據能證明究竟是誰做的。”司徒霆鈺說到這裡,微微閉上了眼睛,他連一點求生欲都沒有了。

“你如果真不相信,就請你殺了我吧。”

“我!”夏以芙手中的刀已暗暗用力,一股湍急的血液染紅了他那白皙的脖頸子。

大概是屋子裡的竊竊私議引起了外面武裝的注意,很快的外面計程車兵已窸窸窣窣的靠近,她看到了外面的刀光劍影。

“阿芙,你不熬意氣用事,真的不是朕做的,你今日可以殺了朕,但卻親痛仇快,有什麼意思呢?”司徒霆鈺再一次睜開了眼睛。

而此刻,外面一群士兵已一腳踹開了門。

成將軍首當其衝,那雙怒衝衝的眼瞪圓了,死死地盯著夏以芙看。

夏以芙手中的匕首咣噹一下落在了地毯上。

“夏、夏姑娘?”成將軍之所以去而復返,不過是因為他聽到了內室奇怪的聲音。

今上本是個奇怪的人,酒色財氣是一點都不沾,這和歷朝歷代的君王都迥然不同,半夜三更的他怎麼可能一個人自言自語,料內室出了亂子,因此成將軍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到了。

“朕要你找的人,你耗盡了千辛萬苦都沒找到,朕卻在這裡找到了。”司徒霆鈺看成將軍進來了,莞爾一笑。

這是一場有目的的謀殺,但在他看來卻一點都不驚怖,夏以芙看了看落在地上的匕首,又是看了看對面成將軍那逐漸變得深邃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