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外的風吹拂在她的臉頰上,將她額角那黑如墨一般的髮絲吹的輕舞飛揚,於是夏以芙那張明媚的臉看起來更生動美豔了。

“是你安排的?”夏以芙問。

“不是。”司徒霆鈺是討厭司徒霆澐,實際上司徒霆澐到來後司徒霆鈺也安排了一系列防備和攻擊的手段,但這些策略卻一個都沒有用上。

“我沒有其餘要問的了。”夏以芙閉上了眼睛,雖是意料之外的回答,但也還在情理之中。

司徒霆鈺卻也有自己的疑惑,“這手段不像小妹能做出來的。”

憑宮霏玉一人怎麼可能深謀遠慮到這田地呢?司徒霆鈺想不清楚,夏以芙和司徒霆鈺一般。

回王府後,襝衽依舊各自為戰。最近司徒霆鈺身體不怎麼好,夏以芙也不想去靠近,司徒霆鈺知夏以芙的良苦用心,因此更多時候他休養生息就好。

他知道,真正可以經得住時光打磨的愛情是細水長流的,並非乾柴烈火。

夏以芙依舊每天採買不少古籍,甚至還得了龍崇宇的特批得以到上書房,鴻臚寺,太醫院等看書。

那捲帙浩繁浩如煙海的典籍內有不少的秘密和精華,夏以芙博採眾長,已可成一家言。真獲益匪淺,但饒是如此,卻未能在這些東西里頭找到任何關於司徒霆鈺之病解答的秘密。

最近,宮霏玉時常來找夏以芙,而成燃也時常來找司徒霆鈺。

一開始,司徒霆鈺格外擔心成燃這玉樹臨風之人會搶走了夏以芙,因此對成燃惡形惡狀,但夏以芙忽而發覺成燃實際上對夏以芙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他和朝廷那些其餘的幕僚一般尊敬夏以芙,至於夏以芙自己,她就本事一片冰心了。

因此,司徒霆鈺已將成燃看錯了自己最投契的莫逆之交,問起來司徒霆鈺的病況,成燃也憂心忡忡,“已和皇上告假了,過段時間臣下準備到南瞻國去,到我南瞻後,臣下竭盡全力打聽打聽看有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可可以為您治病。”

“那就感激不盡了,來來來,你我滿飲此杯。”在很多事上成燃都很厲害,唯喝酒一事,成燃稍微輕啜一口已頭暈目眩。

司徒霆鈺不過想喝個開心罷了,自不會讓成燃七葷八素,但才不過兩杯酒成燃已汗流滿面。

夏以芙也正在和宮霏玉聊,當宮霏玉知道成燃也在府上後,說什麼都要偷窺一把,夏以芙無計可施,被宮霏玉這孩子氣的話弄的捧腹大笑。

“你呀你,”她伸手戳了戳宮霏玉的頭,宮霏玉翻白眼,“我怎麼我,我就是想看看他啊。”

年少時,誰不存這麼一點妙趣橫生的旖旎念頭呢,夏以芙笑過後,卻點點頭,“我帶你到一個居高臨下的位置,今日啊,就要你一飽眼福。”

“那可感謝你了。”宮霏玉笑嘻嘻的抓住了夏以芙的手。

夏以芙知成燃在後院和司徒霆鈺喝酒呢,她假裝看風景帶了宮霏玉上了一個高臺,這高臺叫明月臺,是王府內用來喝酒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