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觸控過安全感嗎;

電閃雷鳴,白衣少年在被劈開的世界中屏住呼吸。

“注意高空,哪裡都不再安全,因為這是一場戰爭。”

蟾魔握著胸前的青銅製翎羽,有道聲音不斷得寬慰著他,讓他冷靜,讓他保持懷疑,讓他帶著自己的意志,讓他銘記自己的使命。

我是誰……

“砰砰!”

敲門聲,亦或者是我的心跳聲。

自詡羽翎的少年凝聚感知,他緩慢得締造著無意識空間中屬於自己的那一股力量,它溫柔得流淌在星河之中,遠處的彼岸有歌女捧著火種,她低聲吟唱著古老的神話,身前流淌的河水潺潺不休,似乎有時光在其中傾注。

“噓……深呼吸,感受自己的生命。”

昏沉的世界凝固了,沒有什麼可以分開它,蟾魔立在一片空白中凝視那蜷縮成團的夜色;

戰爭的本質是不可被批判得,作為災難,又如幽靈,它盤旋在生死的交界蓄勢待發。

鬆軟,懸空卻又被承託,白衣少年跌進了失重的引力中。

“小蘑菇……,呼呼,嘻,你睡著了哦。”

充滿活力的俏皮由遠及近,靛藍色月輪鸚鵡動了動自己的身子,它虛弱得喘息著,眼前的視界慢慢穩定,它看清了捧著自己的身著黑色禮服的巫女,她笑得明豔,看著很健康。

是我的梟陽呀。

蟾魔起身,抖擻著身子,釋放著體內被禁錮的力量。

他復甦了……

當年重疾肆虐大地,長達百年的時間讓雄壯魁梧的萬族都變得虛弱不易,幾代人的變遷,病魔馴服了生命的審美,它們鍾情於易碎的悽美,將幼態、病態、瘦弱纖細看作是一種美,如今少年再也不具備野蠻得、充滿力量感的肌肉,暴力成為文明避之不及的病毒;

如今宣傳中大多都是年輕俊美的少年,沒有人覺得時光能夠給予文明歲月,也不會再有千百年回眸中凝聚而成的神聖之物,被解構、被娛樂、被大眾、被“俗”。

接受自己的平凡吧!沒有偉大!

你我都很普通。

沒有英雄!沒有高人一等!大家都平庸!

鮮紅的旗幟是為了消除階級,但最終沒有;

打破思想禁錮需要的強大力量沉淪於踱步之中,吶,我什麼時候能看一眼星河?

我要的文明到底是什麼模樣?

理想主義追尋的美好是不是隻能片刻,最後流入那合理卻又死氣沉沉的迴圈?

白衣不清楚,它寫不出自己的名字。

“雖然我知道你現在的掙扎需要沉浸,需要思考,需要涅槃重生,但我想,你現在還不足以成為一個全新的自己。既然不能跟過去和解,就再等等好了。”梟陽帶著蟾魔走到陽光下,它看著病懨懨得,眼神裡充滿了執著的偏激。

“你什麼時候開始,不願意和我說話了?”女巫於陽臺站定,憑闌干,眺望夕陽,如玉明潤的手指抬起月輪鸚鵡的腦袋,與之對視:“回答我好嗎,就像我們從前一樣。”

雙目對視,白衣扇動著翅膀,它望著耀斑姣好的容顏;

她的面容充滿生機,好似一團橙黃色的小太陽,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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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無刻不散發著自己的光芒。

“不好意思,我不敢跟你說話。”蟾魔的爪子謹慎地在少女掌心處左右踩著,梟陽沒有開口,她撫摸著靛藍色雛鳥的羽翼,“記得哦,你在天際翱翔。”

是呀,謨鳥就應該飛在藍天白雲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