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開走,我寸步不離。

它睡著了,沒有胡思亂想,枕著梟陽的氣息,它很安詳。

彈簧象身邊是青鳥和俠客。

“它得償所願了。”

“你說,如果這輩子它還不死,剩下的幾次輪迴,會是怎樣的面容?歇斯底里的醜陋,還是徹底麻木的瘋狂?”

“灼羽跟我們的交易不正是圍著他進行的嗎?它需要他執行自己的劇本,而我們也需要埋葬他的桀驁不馴,並獲得穿梭兩界的權力。”

“秋天的月光,是銀黃色還是血色?”青鳥吃著脆餅。

把心中的苦釀成酒?

怎麼這麼賤吶。

“多年一見,我們還會夢見方漠之上的鐵蹄與戎馬嗎。”青鳥吃著糖,他是不喜歡感傷的人,不,他是機器人,他遵守著自己的程式執行著自己的要求,他信仰秩序,信奉自己的實力。

月光在俠客的眼裡清晰,他在庭院中彈著吉他,他有著簡單的期待,喜歡上那形單影隻的黑夜。

“再後來呀,可惜我的棺材生鏽了。”彈簧象呢喃自語,他已經爬出來了,過上光鮮亮麗的生活。

沒有人會一直沉淪,十七歲的夢就應該結束在十七歲,同理,走出來才算長大。

你總是更改著自己的理念,所以,沒人懂你;你抗拒被解讀,拒絕被接受,你喜歡被排斥,那就在牆後偷偷窺視罷。

青鳥拿著筆在牆壁上寫著書字,他們就那麼離開,此後,它們三也不會再相聚,直到懷刺的葬禮;

同樣,就當是絕筆。

夢裡,梟陽帶著竹羽晨在樹上,黃沙大漠,它們在一棵茂綠的樹上,日升月潛、滄海桑田。

“小傢伙,我們是命中註定得相見嗎。”

“是得,我奔赴於你,直到流乾血跡。”

“你覺得,這是冥冥之中的羈絆嗎。”

“是我的宿命,我迎著魂飛魄散,迎著不入輪迴,我拿自己空虛的歲月,裝滿自己的命格。我是不配活著的盜賊,偷了滿天繁星的關愛,我是被催生的怪物,在喪亂的時代無奈得旁觀;

“我是無法自控的眼睛,追隨著吸引我的物體。”

“你的翅膀,已經不會飛了嗎。”

“我早已不是鳥類,我是走獸,是黃沙大漠中的懷刺,我是謊言,我毒害著周遭的生命。”

“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您好,很榮幸您的聆聽。”

少女含笑,送入故鄉的江水奔流不息,拿剛寫的書信不知要寄往何方。

池塘水蒸發,夢中千百回,梟陽於長河落日圓中窺一抹殘陽,在大漠孤煙直裡等清冷的月光。

“小鵡,你是不是比我更清楚,那邊的世界?它,是不是在等我。”

“我始終陪伴在您的身側,我們會一起面對。”竹羽晨語調低沉,帶著說不出來的苦。

“現在是秋天嗎。”

“不是落雪的時節。”月輪鸚鵡顯得很平靜。

耀斑沒有再說話,這是她的夢,而現在,她需要休息。

至於竹羽晨……

秋裳是帝君境,兩位都是特製卡,它不知道未來會是怎樣得,對自己而言,這不是判斷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