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皮書 第一百零二章 與她(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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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域外頂尖傳承序列,秦墨能夠就這麼輕易得折服,九方閣幕後推手也承認了這素衣少年當代核心的地位,顯然也是未來可期的頂尖祖境。
大約是為了回味,君子冠對著那展開的白紙笑了笑。
但不知為何,他竟然如此喜歡這魯莽且不要臉的孩子。
很奇怪,竟噁心得我歡天喜地。
【失去得好快,在你不經意間有人就流浪去了。
孩子就這麼大,時間卻把他催熟。時間抵不過距離,遠遠地看著,看得再久也是,遠遠得。遇見過這麼多人,隨著人流,而今不過是重新放手於人流。
出了洞,露出了頭,縮回去,還是留下了腦袋。哭著,笑著,都是過去。現在你走了,我也該隨你遠去了。你往東,我往西;都在努力,一個努力再也不見,一個努力,不經意間遇見。
望著枝頭的鳥,你飛得高不高?
飛得高,能看見白雲,哦,那,看得見他嗎……
一個遠走的人怎麼可能再讓你追上?一個不願曬太陽的人怎麼願意暴露在你的眼光之下?六十啦,一轉眼都老了,搬個椅子在黃昏下看看,躺躺,不願起來了,累。
我,找不到你的衣袖了,你也沒有給我遞來,絹帕
也就我特別在意你們一點吧,默默地記下被你們忘記的一切。我只有你們,你們,還有他們。
這麼多年,你我依舊萍水相見。
默默付出的一直受傷害,一直索取得形成了習慣。
沒人給我快樂,我身邊圍繞的,都是悲傷。】
這算是絕筆?有什麼訊息呢。
秋衣抖了抖發黃的信紙,表情凝重、有些許得無奈。
這孩子太鬧了,而且遵守得也不是灼羽的規矩,作為方漠頂尖祖境,他的叛逆獨樹一幟。
可惜我根本就沒有那麼多聽你念叨規矩的時間,祖境既然看得懂劇本,未來便是命中註定得,結局成了必然,那麼當初選擇走在這條路上得,那便只能走到底,也只有撞南牆才能得到他所期許的未來。
但他以後躲在哪呢?當書頁合上的那一刻,裡面的訊息就已經開始在世間流傳。
從前他在自己可以選擇的選項中挑選,路途的兩邊種上了跟土壤格格不入的植物,它們應該如何在長滿執念的惡意裡盛開出自己的姿態,早已不是可以把握的路徑。
那是一片灰色的沼澤,需要光明得指引。
夜間的壁爐在星河下閃爍著,它侵略了獨屬於月光的亮度。那是一抹看不清的溫柔,它很燙,這種灼熱的溫度似乎在預兆著某種從前被深埋過的記憶,但羽翎消失的這段時間,似乎已經把它獨有的氣息給掩埋得一乾二淨,他似乎已經變成了更加細小的存在,這種存在於輪迴之中被慢慢得獨立分化;
此後可能再也見不到他了,那位方漠懷刺已經將自己變成了雲和霧,散落在過去的回憶裡,——應該是手中的信。
嘆息……
秋衣他向來是不在乎更多因果得,他只會做好份內事,作為封閉式的一環,四季宗有種詭異得獨立性,它們擁有萬千少年,卻並不會在重大事件中站隊,始終保持著自己的公立性,類似於不會挪動的籌碼。
但如今發生的事情,還是驚動了這位“何處惹塵埃”的灼羽領袖。
說真得,你還在等他嗎?
懸崖邊那素衣仍舊是乾乾淨淨的模樣,好似在任何情況下他都不會跟外界染上因果,從而被拖下水。
祖境是什麼存在,同類更加得清楚,因此它們的情緒會格外不同。
尤其是對於羽翎這種過去近乎迷霧般的存在。
我應該如何緬懷你呢?從最初開始你我得不認識,再到從回憶裡抓捕遺憾得擦肩而過,至於如今,明明此後再無交集了,作為四季宗掌舵秋衣沒有理由這般得在乎他,可他很糾結。
這幾日,素衣少年總是看看手上的信,撫摸那古老而陳舊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