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巫女生得極美,沐浴、更衣、就寢,很難說會不會有意外。

顧珏疼女兒,這次去冠玥城事先有討論,堂會時秋、陳希望大祭司能夠表現得溫良得體,這樣有利於雙方接下來得往來,但顧家主母提起前塵往事,認為此去應該給予下馬威,這樣有利於未來大整合時期為自己爭奪話語權。

臨行前巫女顯山不露水,沒有定論,但總歸還是帶著些許壓迫感得,如今大祭司看起來宛若鄰家女孩,露西明白,這徹底改變的因素就在於眼前,自己讓那團黑霧上了馬車。

女巫向來不允許過多靠近,保持神秘,隨行的覡同樣需要層層選拔。

“覡”者,見巫。

不過在大黃狗的立場,也很難做出其它選擇。

如今羽翎不醒,更是煎熬。

“巫,備禮了。”

車馬內暗香浮動,少女撥動著手旁的時針,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宛若未聽見一般。

黑衣忍者單膝跪在冷石之上,等待著回應。

禮,有洗。

女巫顯然不願意在那團黑屋存在的地方做這麼隱私的事情。

駿馬停,長袍拖地,小姑娘穿得很嚴實,不敢用面紗,臉色暗沉了些,她掀開窗簾,換掉了各色的紗和所以不良好的物品,於馬車內眺望萬丈懸崖。

今夜的月很亮,但巫女不喜歡。

“露西,夜晚的神秘,涼嗎。”

小姑娘語調微寒,大黃狗不敢不多,它很清楚,巫跟君子一樣需要養氣。

君子是重物,巫也是,因此很注重“順心”。

雖然不夜城是女性主導社會,大祭司未來也會招募覡隨時恭候,也覡大多也都是男覡。

但在如今的局面,露西顯然帶來了巨大的後患。

“臣會看好他得。”

“但願如此。”

九歲的力行者,大黃狗得罪不起,尤其是在女巫主動拿這點壓它的時候。

“備禮,不可耽誤時辰。”小姑娘摘掉手套,但就在這時她耳朵動了動,視線轉移到那一團黑霧中。

那魁梧的殭屍眼眸猩紅,披頭散髮,冷冽的神情刻滿了不可明說的詛咒。

他,很危險。

巫女強行鎮定,把白皙的小手藏在身後,月下青絲飛舞,強大的能量將她映照得天仙下凡,清新脫俗的氣質像那寒潭的冰,純粹,凌冽,嚴寒,同樣也無比聖潔。

女巫吸氣,看著那一步步朝自己走來的醜陋怪物做好戰鬥準備,他緩慢的腳步聲讓她血液都為之凝結,厚重的壓迫感讓周圍人喘不過來氣。

“滾開!”

灰白色長袍一揮,風暴吹散了那黑氣,顯露出裡面那具麻木的殭屍,他緊閉雙眸、神色痛苦,女巫不敢過多停留、倉惶逃竄著,羽翎被那熟悉的氣息折磨得神魂顛倒,眼前一片朦朧的藍色散發著致命的憂鬱。

他倒下了,啞口無言。

露西從背後將他打暈,有些不確定眼前情形。

它神色警惕,但望著對方腰側的苻玉又不知道應該怎麼應對。

“千金,我解決好了。”

“但願他不會再爬起來,朝我搖搖晃晃得走過來。”女巫心情沉悶,雙手結印牽引能量撕開時空,進入了自己的異世界。顯然她並不信任周邊的環境,而“禮”的進行需要萬無一失。

哎……

大黃狗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