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翎是怎樣的人?

對耀斑而言,他是不知如何定義的存在,就那麼幽靈般出現於自己的生活,也啟用了她的記憶。

多日相處,她們彼此之間相處得十分默契,都沒有去幹涉彼此的生活,那身穿灰白色麻布衣的少年整日翻書,表現得十分氣定神閒。

大黃狗很安靜,它自下午便陪耀斑在小閣樓望著遠方的摩登都市,直到黃昏。

經過梳理,它的毛髮如綢緞般順滑,看著很有質感,沉穩的性格以及忠厚的模樣,並不會引起誰的特別注意。

“你喜歡聽故事嗎?我正好除了這些談資,也沒有什麼可以給你得。”

壁爐有家的感覺,羽翎心有所想,到小閣樓見耀斑一面。

這裡裝飾過,壁爐是新加得,裡面燒著柴火。

燈飾關掉後,除了東面的火光外並無任何光源,窗外昏黃的日光落在羽翎寬大的灰白色長袍之上,將他映襯得有些病態。

管家候在一旁,瓜果零食準備十分得充足,但並沒有什麼主食。

耀斑身旁趴著大黃狗,雙膝上窩著只黑白色的貓,長髮散落在背後大熊玩偶的雙手跟肩上。

火焰慵懶,它舔著梨花木,小小閣樓燻了香,並不能準確得說出味道,混得別出心裁。

“翎講的故事,我聽過嗎。”小姑娘語調清脆。

“或許吧。你讀書比我快,我翻來覆去也不過老報紙,可能你會膩。”

“我……聽你講吧。”耀斑衣服素,性子也不活躍,端坐好姿態,笑得很溫和。

“嗯。”羽翎懷裡抱著大鯨魚,靠著軟墊看著窗外。

此時黃昏,耀斑貼著壁爐烤火。

今天她並沒有外出逛街,修養了會性質,但相比從前,小動物多了不少,大約十幾種,魚、兩棲、鳥類,還有不少樹木花草,豐富的生態給這座冰冷的建築添了些生機。

至於她肩上的水獺,它是自己跑到草坪上來玩得,後來也沒有回到野外,耀斑順勢也留下了它。

羽翎不清楚自己的命運,只是接觸耀斑時,希望這幾天看到的笑能持續下去。

她會哭嗎?

眼淚會降低性慾,但萬一有特殊性癖呢?

尤其是改變液體成分之後。

也不知當初工程師是怎麼安排得。

羽翎沉默,他不知道自己會以什麼方式來迎接自己的暴斃。

據說,梟雄死後會留下具冰冷的身體。

但願不要土葬。

羽翎喝茶潤了潤嗓子,開始回憶:

“從前,小男孩構造了自己的神明,大樹上,它是那枝頭的鳥。

“在那物慾橫流的時代,他於荒漠上迷失了自己的方向,跟邪神簽訂了契約,出賣了自己的靈魂,讓它主導了自己的情緒和部分本能。

“他自負於自己的天賦,十歲便敢直視深淵,那年,有鬼祟吃了他的智慧。

“在那本該名揚四海的月上袍,他狼狽得失去了翅膀,也弄丟了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