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樂嗎。

風起時禍止,硝煙散去羽翎閉上雙眸吹著風,在牆頭吃著捲餅聽著梵音,他洗了頭不吹,長袍灰白,其上綴著流動的星河。

在他身旁是蓬頭垢面的鷺封,但夢曉生仍舊優雅從容,陪著羽翎,兩人動作一致。

進餐時濺了湯漬,常言會擦一擦,落茗要換身衣服,鷺封則泰然自若。

他將一切視作自然,並欣然接受。

如今他也不像是鏖戰之後的模樣,手上編織著木製手工,很有情趣。

執劍者把馬秋北帶走,四次重塑後的如今,誰都沒有來龍去脈,既然羽翎有一戰之力,那便不拖延了。

均勢放在任何戰場,想要分出勝負都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對於流雲閣挫挫銳氣的舉動,十脈攔下了,就已經結束了。

盧呈洛炎之間有段鐔看護,馬北風不好對蘇顏出手,兩路能被拖著是可以理解得。

但馬秋北打寸居、鷺封,按理說這兩個沒有聽過名字的三四線戰鬥力應該早就趴下了,就算後續力量羽翎出現,持刀大魔王捶三個也輕鬆得。

何況還有執劍者作壁上觀。

如今這裡發生的事情對於大部分南域四十七而言,都有些不能接受。

記憶的恢復是圍繞關鍵籌碼進行得,畢竟這些資訊是其它天驕的底蘊,並非“生而知之”範疇。

顧成朝並非核心,跟大魏總領的關係隔代太久也不好理出來。

但鷺封跟寸居他們大多是知道得,只是沒想到他們能拖延那赤裸壯漢一段時間。

級別高了,均勢差不多就意味著對等。

配合或許會因為失誤而落下風,也可能生生不息越戰越勇,也可能加持消失後破壞力差一截。

一線戰鬥力之所以公認,是因為他們在邏輯鏈中跟所有天驕都有對比,或直接或間接。

核心三位是因為他們鬧事,卻也可以作為戰鬥力作證。

鷺封、寸居、羽翎行為比較閉塞,戰鬥力資料也不突出,所以戰績出來了,滿眼都是水分。

至於承不承認,它無法改變眾天驕心中的懷疑,畢竟那星河長袍是拉著馬秋北的刀出現得。

且不知為何,這位五先生已經跌落天縱。

能讓祖境到浩瀚只有一種方法,那就是自己根脈所處的世界重塑。

讓天驕跌落天縱比浩瀚跌落絕代都難。

因為,它跨越了生命層次。

割掉翼龍羽翼它還是龍,但把它變成雞,那就只是食物來源。

天驕的“生而知之”是種雲上記憶,遇到了自動給出答案。

可天縱是會遺忘得。

時間越久,他的戰鬥力下滑越嚴重。

“五哥,接下來去哪裡?”鷺封捲了一個餅,吃得不緊不慢。

“養老唄。都病入膏肓了,還是不要隨便走動得好。”羽翎打著哈氣,又有些咳嗽。

“我們會經常來看你的。”

“看我做什麼?我要去第二世界玩遊戲呢。你說我幾千年的壽命,蓋亞星這麼多絕代天驕,我這輩子也該死了。折騰這麼久,圖什麼呢?”羽翎很灑脫,他開始期待跟自己沒有一點關係的下輩子。

不用帶著自己沉重的身軀,繼承這繁多的包袱。

應該不會再有這麼多上位者對自己圖謀不軌吧?

羽翎伸了個懶腰,腰痠背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