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失去了拼勁呢?

是誰把我的腦子吃了?

羽翎提著燈打著傘,在黑夜裡哭得很狼狽,就那麼默默無聲。

從愛到喜歡到欣賞再到仰慕,他跟慕容曻之間的天塹,是不可能會面。

感動秋裳有什麼用呢?陳雪梨對自己的感情有什麼用呢?都是假得。

橫蒼少主衛廉在皇城的籃子裡放了四個饅頭,自己如乞丐般念念不忘。

自己跟提線木偶有再多的交集,又能改變什麼呢?

她是沉睡的祖境,自己的所作所為只會玷汙她的塵緣,跟她沒有任何關係。

盧呈和段鐔不懂,十脈天驕只有常言會勸他放棄,收起自己多餘的想法。

如果說天驕、絕代、忌諱、浩瀚、鴻蒙的籌碼是錢。

那祖境就是權。

再多的一般等價物都抵抗不了發號施令。

錢誰都可以擁有,天驕跟天縱的區別在於,後者需要自負盈虧,但天驕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但權,能讓錢變得分文不值。

“這個世界,本不該需要我的存在,我只是死撐著。醜陋,是對我的懲罰。”羽翎目視黑暗,微笑。

他的十五歲,靠食用慕容曻的美苟活。

所以羽翎天生就是信徒。

如今長袍少年之所以存在,就是因為陳雪梨對他的庇護。

星夜長袍熱淚盈眶,雙目乾澀。

“去演好你的角色。秦墨把劇本改了。”常言喝粥,沒有說話。

天翅跟在秋化身邊,羽翎的月輪鸚鵡是拿他自己的鯤鵬舊身捏造得,透過劇本引導,倒也天衣無縫。

但這次改劇本,是因為顧成朝已經不適合跟“懷刺”二字有聯絡了。

05147,他明年就二十了。

這是孩童眼中已經老到可以去死的年紀了。

常言沒有說話。

鯨魚座很特殊,跟羽翎有關,但他的身份不值得灼羽大費周折,也不配九方閣出籌碼。

是因為秦墨。

“過道上,只有你等我嗎。”

“想見你的人很多。女帝莎皇的麾下把馬秋北捶到瀕死,你天驕,她看不到罷了。滄溟神同為絕色,敵視你的不爭氣,若非令君和四姐護你,早拉你砍頭贖罪了。”常言垂釣小池塘。

酆澤堃和宣緣是灼羽的兩尊不可言。

是天翅都需要小心對待的存在。

也是唯二可以回到祖境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