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寵而驕,暗香拂動。

“是的,你是我夫君。”

午夜,她踮起腳尖,桃花樹下笑意連連,水色盪漾,就這麼輕易得驚豔了時光。

“殿下……”青衫近前,似是想告知一些事情,但許願並沒有這般好心情,他揮手打斷了對方的程序。

久居上座,他還能不知道對方底細嗎?畢竟這是自己曾經的戰友。

沈眠是謀主,有遮天蔽日的能力,天機都算不出他的隱瞞,作為親歷者,如今這一世再多的資訊都是表象,聽了也沒有。

所以與其糾結外界的流言蜚語,還不如好好回憶回憶曾今。

至於她如今的模樣,也不知道是投錯胎了,還是失掉了記憶,若是後者僅這精妙絕倫得偽裝……

但,他能承認自己對自己幕僚的女裝起了興趣嗎?

再者大國君子,雖說沒有對“色”得命令禁止,可典籍中並沒有存在對於君子配偶的稱呼。

相比於太子位,他更是鎮國重器,是一諾千金的聖賢。

想來,他若是犯了戒,也應該是開了先河。

夫君?你吃錯藥了嗎?

東宮煩躁,不過許願之所以一直記著這位青宮滕女,說起來還是因為她生的美。

中原的絕色共五位,魏二蘇三長公主,阮四池五太子妃。

阮四就是魏國長公主在母族的位份,但這事傳得不遠,也就七國的掌權者明白。

許願見過阮清漓,魏王膝下只有一子一女,她格外受寵,實力不凡。

如果阮四在其它皇室,大約能多出來位女皇,但這也襯得阮沐淵強悍,有這樣絕色胞妹在,仍舊是舉國上下拜服的太子位。

許願儘管自命不凡,但他最多和那位長公主持平,對那位太子來說,他必須有謀主才能對他構成威脅。

但自己前世的謀主竟然莫名其妙得成為了東宮滕女。

是,他是東宮太子,但君子和太子兩個身份他從來沒有同時使用過。

而且沉眠是什麼意思?

約自己到後花園,對自己含情脈脈得。

圖什麼?

這輩子他並沒有藉助自己的重生明顯得改變什麼,都是暗中積蓄籌碼。

作為天縱之才,他上輩子需要彌補得並不多,哪怕是借用預知他也沒有擴大出明顯的優勢,由此才更顯那位大魏儲君的厲害。

但不至於這般改變自己謀主的性子吧?

很多事情是他看著沈眠做得,但謀主之所以是謀主,哪怕許願知道計謀都很難完美實施。

何況他只明白大綱。

沈眠用得人自己就不敢用,何況他的調教手段。

幾日前太子覺得這是自己謀主的試探,但他好像真得變成了一個懷春的女子。

許願突然想回到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