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克臉 第七章 劫(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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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主奪棋盤,所謂棋子,芸芸眾生。
千年歲月,隨著大爭之世得落幕,各方維度界限被打破,暗流湧動中各大勢力圖謀不軌。
畢竟勢力的根本是什麼?是妖孽,是絕代天驕,是風華成就得大主宰!
可現在的大勢力已經成長到能夠騰挪小場域後起之秀得地步了,內部得分離讓一方大世界破碎不堪,血腥味引來了群集的荒野巨擘,甚至出現了翻手鎮壓主宰的大恐怖!
黑暗森林裡獵手都在開槍,煙硝味瀰漫中迸發出了猛烈得火光。
天亮了……它們彼此看見,此後應該更加瘋狂得鏖戰,還是止戈休息?
絕對混亂得時代誕生出絕對強悍得天驕,毀滅之後不是重生,大“爭”之後是另一場博弈!
“天雨粟,鬼夜哭!”
這是諸神得黃昏,此地,鯨躍!
————
滴……
混沌的意識被劈開,契約星各大底蘊紛紛明悟,是那南方王座上的少年甦醒了:
那屍骸一身白衣,胸口被長槍洞穿,凌亂髮絲遮蔽的視線中一雙靈眸開闔,他艱難地呼吸著,回味外環的狂風呼嘯一時間再也記憶不了,頭疼欲裂,白衣在血色的池水中艱難呼吸著,他的身邊趴著一隻巨大的狗熊,此刻它正憨態可掬得睡著,對此地的變化漠不關心。
“誠如它們所言,你是死不掉的存在嗎。”
羽翎在血池中掙扎,他斷片了,頭頂的水滴不斷垂落,在他調養的片刻內淡黃色的光影從他的胸口懸浮半空,她很美,就那麼託頤望他,單純而稚氣。
“讓你失望了。懷刺只能葬在方漠。”竹羽晨捂著胸口,平淡的笑容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氣質,他溫和得表達著,沒有因為任何事情生氣。
“我殺了你這麼多次,你為什麼對我總是懷有善意。你覺得我無法對你構成威脅嗎。”提線木偶平靜地望著那白衣少年,神情有些猶豫,可語氣仍舊硬氣,帶著些許驀然與失落,但殘留的不忍,出於愧疚。
“你又不會偽裝,我怕你做什麼……”羽翎自然熟,此刻的他沒有記憶,順著本能的回答讓一切都染了情緒,殘破的白袍纖塵不染。他古怪得笑著,很開朗,很憂傷,“你學習到過去的什麼地方了?現在是我虧欠你,還是說,輪到你倒貼我了?”
“還在學。不過,我覺得仍是你欠我得。”慕容曻撫平自己純黑的裙衣,驕蠻的語氣中有些許得柔軟,似是有所妥協。
孤燈千盞,黑裙少年便在那不可窺伺的空間中寧靜思索著,纖細黑絲順著封印的空間緩緩流淌,垂眸翻閱那從前歲月中彼此的交集,她不厭其煩得歷數著全新的歷史,悠長的歲月讓她找不到開始,一時間也不知道何處能停止。
“你拿指揮使的身份出去,是要和我爭天鵝座的歸屬嗎。”良久得靜謐中少女猶豫啟唇,搖搖晃晃的姿態有些不安,但細想如今的局面便也不曾多言,眼眸望著那躺在狗熊背上的少年;他不說話,在那安靜得睡著。
“我現在都實力,還值得你防備嗎。”羽翎沒有正面回答,他起身到少女的身旁取走令牌,這一次,上面銘文的是“四”。
他答應過,要替慕容曻做五件事,這事倒數第二件。
“我回去了。”白衣風流,手指併攏砍掉了自己的記憶,身後裙衣悠悠不動,良久點了點頭,呢喃了半句,保重……
絕色起身,眼前顯現出一輪明月。
不知不覺間,已經要求他四次了。
夜幕垂沉,日輪交替,風塵起,羽翎於夢境中睜開眼,臉上佈滿了戾氣。
每次有神眷入侵,在這幾乎得必死局中,他都會被降臨成“變數”,且狀態極為暴躁。
永夜第一次降臨的時候,他掀開了籠罩在自己頭上的棺材板,棲息在樹上的烏鴉們睜開了自己的眼眸,它們如吸血蝙蝠般被冠之以文明,那稚嫩的模樣帶著生命與生俱來的陋習,傲慢,魯莽,以及那狹義的勇氣。
這就是自己此前的信徒,這導致了他的死亡,且死後也要被那神祗傳喚而來,為這些自己所厭惡的眷族抵禦四方神族。
羽翎默默,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