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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公安廳。

餘笙笙坐在長椅上,漫不經心地玩著一縷秀髮。

沈之宴動作倒是快,前腳剛走,後腳警察就來了,直接把餘家圍了起來。

她手腕上烤著一幅冰冷的手銬,襯的她膚色更冷了。

“餘笙笙!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勸你趕緊把你做的那些事都交代了。”穿警服的男人冷厲的看著她。

餘笙笙嫣然一笑:“警察叔叔,我做什麼啦?”

警察不耐地看向那張濃妝豔抹的臉:“有人報警說你蓄意殺人,外加投毒,強迫受害者拍攝不正當影片威逼脅迫,你還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他當了十幾年警察還是第一次見對自己妹妹下這麼重的手。

情節太惡劣了。

餘笙笙聳了聳肩:“據我所知,這毒蟲是餘清清自己養的,那個什麼非法影片,雖然我的確挺想這麼幹,但我也沒分身術啊。”

她紅唇微彎,揚起一抹甜笑:“至於捅她一刀,我那是正當防衛呢。”

警察都快聽笑了,這女人身上是一點傷口都沒,居然還敢說正當防衛。

“正當防衛?餘笙笙你扯慌的本事是越來越高了。”門外,沈之宴踱步走了進來。

他剛安頓好餘清清,立馬就到這裡來了。

想到醫院裡餘清清悽慘的模樣,他就恨不得將眼前這個女人千刀萬剮。

餘笙笙玩著手銬上的鏈條,頭都沒抬:“我當是哪隻狗又來亂吠了,原來是沈大少爺啊。”

“你說誰是狗!”沈之宴怒道。

“誰應就說誰咯。”餘笙笙笑:“沒想到還有人上趕著當狗,牛啊牛啊。”

“你!”沈之宴被她氣的差點沒上來氣。

警察猛拍了一下桌子:“吵什麼吵,當這裡是什麼地方!”

他看向餘笙笙:“其他罪名暫且還在排查,你故意傷人是要坐牢的。”

餘笙笙打斷他,眸色冷了幾分:“我說了,我是正當防衛。”

她說沈妄是瘋子,她捅她一刀,有什麼問題。

難道不是正當防衛嗎?

沈之宴氣笑了:“餘笙笙,你儘管嘴硬,你爸媽明天就回來了,看到清清被你害成那樣,你看看你還能囂張幾天。”

餘笙笙抬眸,美眸泛起一絲狠戾:“我媽已經死了,沈之宴,再讓我聽到你把那個女人叫成我媽,我就把你舌頭割了,你信嗎?”

沈之宴不知道為何,看到那雙清澈透亮的眼睛,心中莫名泛起一股冷意。

可她是草包餘笙笙,一無是處只會天天跟在他後面付出的餘笙笙。

她憑什麼這麼對自己說話?

沈之宴掩下心悸,惡狠狠地開口:“餘笙笙,這個牢,你坐定了!哪怕是動用沈家的關係,我也要讓你在牢裡過一輩子!”

“是嗎?”

門外有風吹進來,冰冷震怒的聲音隨風聲一道傳進眾人的耳邊。

男人一身黑色長風衣,眉宇間蘊藏著怒火,周身氣息冷冽,嗓音裡更是徹骨的寒意。

像是數九寒天裡簌然颳起的颶風,冷的讓人心顫。

“沈之宴,你膽子越來越大了。”

男人緩緩掀開了眼皮,抬眸看向方才還在叫囂的沈之宴。

沈之宴心下一凜,低頭走過去,恭敬地喚了一聲:“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