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問她?

如何處理?

風玫指尖輕劃過腰間玉笛上的流蘇玉墜,唇角噙一抹淡笑,傾身:「一切全憑陛下做主。」

夜燼天視線從風玫臉上掃過,眸內閃過一縷陰沉:「來人,將贏止打入天牢,聽候發落。」

處罰的是贏止,但是說話時夜燼天目光一直盯著風玫,給人一種她才是罪魁禍首的錯覺。

對此,風玫面不改色地站在那裡,對一切都視若無睹,北帝發怒,屋內跪了一地,而唯有她一人悠悠站立,毫無自覺。

對於北帝如此發落,贏止身子一顫,他抬頭看了夜燼天一眼,張嘴要說什麼,但見夜燼天一眼掃過去,他立即抿緊了唇角,再次低頭跪伏在地上。

直到被人帶走也沒有再吭一聲。

宮女太監跪了一地,瑟瑟發抖,夜茗帝姬更咽的哭聲在寂靜的室內更顯壓抑。

…夜燼天目光沉沉地從那些宮女太監身上掃過,最終再次落在風玫身上:「夜深了,東方殿下還是不要到處亂跑,早點休息的好,不然被巡查侍衛誤傷了,本帝也不好向南帝交代。」

風玫斂眉,聲音毫無起伏:「謹遵陛下教誨。」

夜燼天眼一眯,眸底有怒色湧現,最終卻只是一甩衣袖,攜著滿身怒火大步往外走去:「送帝姬回去,無本帝允許,不得踏出茗落宮半步!」

隨著夜燼天的身影消失,有宮女撫著夜茗離開,太監們也都鬆了一口氣悄然離開。

一瞬間,空蕩蕩的殿內只餘風玫一人。

風玫垂眸看著腰間玉笛上輕輕晃動的流蘇,唇角挑出一抹冷淡至極的淺笑。

為她而設的局,她人卻不在,當真是讓他們失望了。

不過,她知道,這不是結束。

或者說,只是開始。

皇家發生了這等醜事,正常情況下,為了避免這等醜聞傳出去,今晚這座宮殿內必定是血流成河,至少那些看到的、聽到的,太監宮女們是要解決掉的。

這樣的事,夜燼天不是做不出來。

可他並沒有這麼做。

只將贏止一人下獄,可以預料到明日事情一傳了出去,又該是怎樣的景象了。

連皇家的名聲都不要了,夜燼天打的是什麼主意,風玫想,她應該已經猜到了個七七八八。

只是……

「明鏡,通知芸娘,明日行動。」

風玫立於窗前,看著明鏡離去的身影,抬眸看向空中,明月高懸,清輝灑落,有種朦朧的唯美。

一聲淺笑喟語,隨著微涼的夜風融入這夜色中——

「北域為尊,也該變一變了……」

北域亂了。

不過一夜之間,整個帝都便是風起雲湧。

夜茗帝姬與東域質子贏止殿下在帝宮苟且,***宮闈,北帝大怒,東域質子入獄,帝姬被軟禁。

然北帝查,此事竟是南域質子東方訣所設的局,是他給夜茗帝姬傳遞的訊息,引帝姬入贏止的房間,並在房內點燃了燃情藥。

起因是東方訣喜歡男子,而北帝賜婚夜茗帝姬於他,又因知曉贏止喜歡夜茗,便如此設計。

北帝一怒之下,將東方訣打入了死牢。

然,誰都沒料到,東方訣入獄,就好似一把鑰匙,開啟了一扇禁忌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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