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夜九翎還擔著一個皇上的身份,前來疫區撫慰可以說是自己的子民,而以見死不救聞名的容傾,會來到這裡,當真是為了風玫……手中的鞭子。

說白了,他就是來守護風玫的安危的,至於其他人,關於疫情,他心情好了,會研究一下,他不願意了,誰也逼不了他。

現在夜九翎想讓他出於疫情考慮代筆,想都別想。

被拒絕,夜九翎心中淚流滿面。好不容易當了一回皇上,可是找不到絲毫作為帝王的優越感!

他是拿容傾沒有辦法,便將目光轉向風玫。他發現了,只要風玫的話,容傾幾乎都不會拒絕的。而讓容傾寫下疫情傳回去的這個要求,確實合情合理啊,他相信一心為疫區考慮的國師大人一定會同意的。

然而,風玫看都不看他,只是盯著容傾,漸漸的,臉上浮現了笑容——

很詭異的笑容。

笑的他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心中正慶幸這笑不是對自己的,風玫卻是目光一轉,看向他:“我的人,不是帶來給你使喚的。”

夜九翎:“……”受到了一萬點暴擊,他是皇上,整個風鳴國的人都是……都是……看著風玫含笑的目光,他默默嚥了咽口水,轉身,“我去給原愛卿寫信去。”

“要疫情記錄,找御醫去。”風玫貼心地在身後提醒,但是語氣中的嫌棄毫不掩飾。

夜九翎加快了離開的步伐。

風玫看著夜九翎漸漸消失在視野中的背影,耳邊響起容傾帶著莫名情緒的聲音:“你說,我是……你的人?”

風玫收回視線看向他,看著他有些糾結的表情,唇角微揚:“你住我國師府,自然是我國師府的人,有問題嗎?”

容傾愣了一下。

“還是說你不願意當我國師府的人?”風玫唇角笑容加深,眼睛微微眯起,竟含著一絲壓迫。

容傾垂眸:“沒。”

他聲音低低的,心中一陣煩躁。明明說的是“我的人”來著,怎麼就成了“國師府的人”!莫名的失落感讓他抿緊了唇瓣,素來柔和的眉眼間也染了一絲焦灼。

風玫倒是心情很好,似乎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又將目光移向了遠處繚繞的煙火,突然來了一句:“你覺得丞相原柝這個人怎樣?”

容傾睫毛微顫抖,扭頭看向日光下她如玉的側臉:“不曾接觸過,不好作評價。”

頓了下,他問:“怎麼突然問起他了?”

風玫眸中笑意流轉,眸底卻帶著一抹暗色:“我在想,他現在是否還在帝都,或者,也來到了這裡。”

容傾瞳孔一縮,卻是輕笑:“你不是讓他呆在帝都嗎?怎麼會懷疑他來這裡了?”

風玫挑眉:“誰知道呢。畢竟,那可不是一個會聽話的主。”

就在容傾思考她這話是何意時,風玫突然轉身靠過來,他心中一突,強忍著後退的慾望看著她近在咫尺的臉,聽到她問:“你真的不曾接觸過丞相?”

視線越過她落在她身後的一棵被風吹的晃動的不知名樹木的枝葉,他的聲音似乎也被風吹的有些縹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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