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曲不敢耽誤,放好了燭臺就連忙退了下去。

走到門外的時候她拉住琪兒:“陛下今日怎麼了?”

“啊?”

琪兒猶豫了一下:“沒怎麼呀。”

風曲問了幾句也問不出來,只好作罷。

深夜,風曲躡手躡腳地出了院子,將一封信壓在了太湖邊上的一塊石頭底下。

待她離開後,卻不防一個佝僂的身影悄悄過去拿出信件看了看,蒼老的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待到夜半三更後,那封信又被壓了回去。

慈壽宮內。

張姑姑將信件交給太后,太后看了看笑了一聲,想了一會兒,吩咐說:“除夕那天讓賈元春必須入宮,如果推脫身體不適就帶著太醫去看。”

“是。”張姑姑應下,笑說:“聽說這兩日賈小姐都在王府裡照顧北靜王,到了除夕北靜王的身體也應該要好了。”

提到北靜王,太后的神色略冷:“還是他命大,竟然跑了。”

“要不要再派些人去……”

太后搖搖頭,“一擊不中,北靜王的警惕性定然會高很多,這次他們準備不足沒有抓住咱們的把柄,下次就不一定了。”

北靜王以養傷為由拒絕了所有要前來探視的人,只有元春一個人可以出入王府。

過了兩日,王太醫帶著大量珍奇藥材到來,說是皇帝特意賞賜的,同時帶來的還有一對成色上好的玉如意。

北靜王摸著玉如意思索了會兒,心中稍稍安定了些。

元春雖然日日來照顧北靜王,但是並不留在府中過夜,這日白天她正張羅著給北靜王煎藥,小紅從府裡慌張跑來,說太后有派了劉太醫去賈府給她診治。

元春心中納悶,連忙坐著車回去了。

元春這廂剛走,一個身材挺拔的男子便從拐彎處出來,抬頭望了望北靜王府的匾額,大搖大擺地往裡走去。

“誒,你是誰啊?”

門口的守衛拔刀攔住他。

男子神情冷淡地看了他們一眼,腰間佩劍瞬間就到了手上,在兩把刀上輕輕一拍兩個侍衛就被震了出去。

府裡的人聽見動靜忙出來檢視,一圈又一圈地圍住了他,可礙於他的伸手誰也不敢輕易動手。

“怎麼回事?”

阿文冷喝一聲,走近一看詫異道:“忠順王?”

隨即他神情緊繃起來,抽出佩刀:“王爺有何貴幹?”

難不成還是來刺殺的?

忠順王瞥著他,不耐道:“大驚小怪,我要殺北靜王還用自己來麼?”

“讓王爺進來吧。”

北靜王扶著門邊,平靜地望著這一幕,對阿文他們揮了揮手。

“王爺來一趟興師動眾的,想必是有什麼要緊事。”

北靜王面色平靜,看不出一絲憤怒的情緒,似乎腿傷不是拜忠順王所賜一般。

忠順王笑了一聲:“王爺好定力,本王只是聽說王爺有喜事將近,特來恭賀一聲,順便送上本王的祝福。”

說完,忠順王從袖子裡掏出了一個大紅色的信封,放在了桌子上。

北靜王挑眉,拿出裡面的一沓紙一看,霎時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