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一路說說笑笑,來到南天闕城門前。

這裡懸掛著一張巨大無比的榜單,彷彿從雲端垂落,一直掛到距離地面僅有兩三米的位置,赫然是符海宗師榜!

“蘆州這張榜是東南道的總榜,我們手裡的就是這張榜的分榜。”

“蘆州符海宗師榜又是荒州的分榜,一層一層向上,所以才要核定兩次。”

東雲塵說道,

“走吧,核定完咱們就可以去佔山位了。”

“用靈識烙印下姓名和州域,只要當時在分榜上留下過靈識,就算核定完成。”

陳安年跟著東雲塵有樣學樣,看到自己的名字在符海宗師榜上悄然浮現。

可是隻能排在最末尾。

這張巨大無比的符海宗師榜上,已經有六七百萬個名字了,真正是浩如煙海,難以計數。

“希望這一次,我們的名字,能在榜單上,高高掛起!”

鍾吹雪抬起頭,輕聲說道。

東南邊荒十三州,只剩下他們四個了。

每個人都代表了一個州域的命運。

一旦失敗,就意味著自己所在州域,將會遭受滅頂之災。

無論是蒼州、東州,還是忠州、山州,都經受不起下一次天災了。

陳安年到此時,才隱隱感受到當年青峰祖師和李川先王來到這裡的感覺。

偌大的榜單上,聚集了上千萬靈籙境,而整整一個州域,只有一個人的名字留在上面。

彷彿是大海里的一滴水,毫不起眼。

“那邊有佔山位的規則,去看看。”

東雲塵發現前面不遠處有一塊近十米高的巨石。

巨石並不規則,只是在朝外的那一面,好似被人一刀劈成了光滑的鏡面。

陳安年看向石壁,不禁露出一絲怪異的表情,

“沒有山位的人,必須先挑戰萬星山的最後一位,挑戰勝利後,方可向上挑戰。”

“排進萬星山的前十名,才有資格挑戰月關山的最末位,以此類推。”

“只能下位者挑戰上位者,上位者無權挑戰下位者。”

這些規則倒是很清晰。

唯獨後面的挑戰賭注,就有意思了。

“下位者挑戰,相差一個名次需繳納一塊下品元石的賭注,如果想挑戰相差十個名次的對手,就得繳納十塊下品元石。”

“一塊下品元石只是基礎,雙方可以在此基礎上,疊加更高賭注。”

“上位者不得拒絕,但可提高賭注,萬星山最高不超過十倍,月關山最高不超過千倍,昊日山上不封頂。”

“下位者獲勝,收回賭注,雙方排名對調;下位者失敗,賭注歸上位者,雙方排名不變。”

寥寥幾句話,寫的洋洋灑灑,氣勢驚人。

可是陳安年看完之後,心裡只冒出一個念頭,“我要是堵住萬星山的最末位,豈不是可以賺老鼻子元石了?”